早有侍卫远远的看到文天耀,急报上楼上。
“请太子殿下!”燕怀泾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从案几下取出一个帷帽,递给颇有几分慌乱的卫月舞。
对于燕怀泾的早有准备,卫月舞只是无语的接过,戴在头上。
看起来太子要过来这一幕,也是他早就预料的……
帷帽下面拖着的流纱很长,几乎把娇小的她整个人罩在了里面,淡蓝色的轻纱,又不似轻透的白色,让人看不清楚她里面的衣裳到底是什么颜色。
“走,我们去接太子!”燕怀泾轻轻笑道,伸手过来轻揽卫月舞的纤腰走出了楼梯口。
文天耀身边只带了一个内侍。
“太子殿下,请!”燕怀泾招呼文天耀道,卫月舞因为被他挽着腰,也只能稍稍的欠了欠腰,算是行过一礼。
面纱之下,水眸微扬,看得出文天耀的脸色极不好,好端端的上燕国公府来做客,主人家跑了,任谁都不会高兴。
文天耀冷着脸跟着燕怀泾一起到竹楼上,小德子已进来收拾,把一张小的案几放置在榻上,燕怀泾招呼文天耀落坐,卫月舞也在燕怀泾这边坐了下来。
“燕世子,方才可有事?”文天耀脸色不善的问道,燕怀泾如果无故离开,这是对皇家的不尊重,文天耀完全有理由向燕怀泾动怒。
“还望殿下恕罪,舞儿她身体不适,突然之间发病,后院又时不时的有人窥探,我带她到这里来,想让她清静的休息。”燕怀泾微微一笑,把卫月舞的身子往怀里拉了拉。
卫月舞急忙把整个身子都依在他怀里,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
这理由虽然不是很允分,但之前燕怀泾一再的表示这位林小姐的特殊身份,文天耀倒也不能说什么,只是拿目光注示着卫月舞。
长长的帷帽轻纱之下,卫月舞的容色几乎看不清楚,只隐隐是个年轻的女子,长的应当不俗,自己这里也曾经向靖文燕打听过,所谓林姓,在燕地最大的世家就只有一个,但林家的小姐没有一个象眼前这位小姐的。
而且也没听人说燕怀泾和燕地的那位世家千金有过婚约!
“林小姐得的是什么病?莫如我一会让宫里的太医给林小姐看看。”文天耀不动声色的道。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无碍的,就只是老毛病而已,自小落下的病根,让舞儿惧见生人,喜欢清静。”燕怀泾笑着婉拒道,伸手颇为爱怜的摸了摸卫月舞的秀发。
“自小就落下的病根?”文天耀皱了皱眉头道,世家小姐,哪一们不是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又哪来自小就落下的病根。
“舞儿自小有些磨难,寻回之后,怕人打扰也一直没有多见生日,乍见府里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生人,而且还有许多人过来窥探,心里害怕,引得旧病发作。”燕怀泾笑着解释道。
小德子这时候从下面泡了两杯茶进来,然后恭敬的退在一边侍候着。
文天耀接过茶喝了一口:“看林小姐现在的样子,应当没什么大事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否则一会皇妹们来,找不到世子,可就麻烦了,四妹的脾气一向不大好。”
文天耀这话看起来颇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但细品之下,却又不只是那么一回事,卫月舞庆幸自己被轻纱蒙了个没头没脸,否则不管是四公主还是三公主,都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殿下说的有理,那我们还是先过去吧!”燕怀泾仿佛一点也没有听出文天耀话里的语意,笑着应道,然后又温和的对卫月舞道:“舞儿可以在这里休息,我让人在这里守着,任谁冲进来,我都会知道。”
也就是说这里成了任何人都不能来的地方了,纵然是二位公主也不敢真的跟燕怀泾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