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好看的,但反正是要等你!”听到卫月舞不耐烦的声音,燕怀泾才低下头,斜睨了卫月舞一眼,极自然的伸过手来,拉着她的手往一边的亭子走去,“时候尚早,这会才用了餐,先走走再回府吧!”
卫月舞没提防燕怀泾会伸手,一时间被他的手抓了个正着,脸蓦的红了起来,看了看左右,发现不管是自己的丫环还是燕怀泾的内侍,都极有眼力劲的跟在远处,而且她这会转过脸去,也没看到有人看着他们这边。
这才稍稍自然了一些。
“这是华阳侯府!”但既便是这样,卫月舞还是红着脸警告道。
“那又如何?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而且还有皇后的旨意,难不成,还要避着别人不成?”燕怀泾的手和卫月舞十指相扣,听卫月舞这么一说,俊美的唇角微微勾起,斜睨了卫月舞一眼漫不经心的道。
“莫不是舞儿的意思,就是我们得避着华阳侯府的人,回自己府里才能为所欲为?”
“……”卫月舞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回路跟燕怀泾的不在同一线路上面,看这位说的,仿佛自己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卫月舞这会忽然很庆幸他的袖大宽大,两个人的人虽然是交握在一起的,但是被宽大的袖子一掩,乍看之下,还是看不出来的。
卫月舞自欺欺人的想,脚下却是不停,跟着燕怀泾缓步穿过路上的一间亭子,转向了另一处。
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说话,但奇怪的似乎有种温情在心中流过,既便卫月舞起初觉得不适应,但是这么走了一段路之后,竟然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
稍稍抬起带着红晕的脸,看了看身边这位如玉一般的世子,见他神色之间极其的安和,脚步不快不慢,完全不似在别人的府中,仿佛是在自家的燕国公府缓步轻移似的。
倒是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客人看待。
他们走的是一条小径,因为是随意的走动,燕怀泾也没主卫月舞带路,就这么闲逛着消食。
路上遇到的华阳侯府的下人,看到无不远远的就行礼,然后恭敬的站在一边。
在京城中,既便只是一个小人也知道这位燕国公世子的不寻常。
“你知道大哥的事?”又走了一回,卫月舞忍不下去了,咬咬唇看了看燕怀泾的侧脸问道。
“知道!”优雅的声音温柔若水。
“你怎么看?”对于燕怀泾知道这事,卫月舞一点也不觉奇怪,这会直接跳过为什么知道,问起他的看法。
“洗马虽然是个小官,但这官却前途无量!”燕怀泾微微一笑,手中却是微微用力,轻轻的捏了卫月舞一下,笑的极其慵懒。
这话跳跃度太大,以致于卫月舞一时没听懂:“东宫洗马,跟着太子,这身份当然也是跟着太子水涨船高,如果太子……成为皇上,这样的心腹身份都不会低!”
这话说完,卫月舞的水眸忽的一亮:“李月儿的父亲就是东宫洗马,大哥这事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办的?”
“这事现在闹的不大不小,京中几乎许多人家都听闻了,如果卫子阳真的和李月儿有什么,李月儿是必然要进华阳侯府的,不管李月儿的脸是不是毁了。”燕怀泾懒洋洋的道,完全是一副漫 不经心的样子。
这话说的卫月舞一阵沉默,从太子那里算起,李月儿也算是重臣之女,对于这样的臣女,皇上那里绝对不会不管不顾的,她这会庆幸自己先让卫子阳去弄清楚事实的由来,而不是让卫子阳直接去求皇上。
“大哥说,他没有和李月儿怎么样!”
“那又如何?所有的人都这么认为,李月儿也是一副受害人的样子,这样的情况,卫子阳就算是百口也莫辩的,况且当时李氏院子里的大小丫环,全都一口咬死两个人是有事的。”燕怀泾温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