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夏国……我也不知道……我是个孤儿……”冬姨娘苦笑着摇了摇头,“郡主,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南夏国给圣女穿用的缎子,是哪里来的?”卫月舞毫不放松的追问道。
“这……”冬姨娘大声的喘了起来,用手捂着胸口,两眼还直往上翻,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
“郡主,您快给她用药,迟了就来不及了!”大夫急的大声的道。
卫月舞点了点头,羽燕上前托起冬姨娘的头,就给她灌了两口,只是大多数都洒到了外面,真正灌进去的并不多。
“放开我娘!”尖利的叫声从内屋传出来,卫月娇疯了似的从里面冲出来,猛的扑向了床上的冬姨娘,一边大声的哭叫起来,“卫月舞,我娘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娘,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
她一边哭一边冲过来,差一点把羽燕手中的药碗都撞翻,幸好羽燕反应快,往后退开一步,把地方让给了卫月娇。
卫月娇冲过来,跪坐在床前,哭的越发的大声起来:“卫月舞,我和我娘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放过我们,还有娘肚子里的孩子,那是父亲的儿子,你……你的心怎么那么毒,纵然我们有些对不起你,但这个孩子总是无辜的吧!”
“娇儿……你……你别说了……”冬姨娘额头上开始冒出些冷汗,手有些痉挛的拉着卫月娇的手,“大夫……大夫……”
“卫月舞,你还特地叫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大夫,居然还不是明大夫,居然还让他配出这种有毒的药,你……你要遭天打雷劈的!”卫月娇顺着冬姨娘的话哭的越发的大声起来。
“把门打开!”卫月舞没理会卫月娇的哭闹,对着身边的金铃淡淡的道。
“是!”金铃领命,走到门前,把微合着的门大开,门外几个庄上的农妇,正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看到金铃过来开门,吓了一跳,各自往后退去,她们是听得卫月娇的哭闹声过来看的。
庄子门口处,太夫人的马车也已经到了,这会正匆匆下车,听到卫月娇尖利的哭叫声,正在下马车的太夫人脚一软,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幸好宏嬷嬷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她,这会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主子,太夫人来了!”金铃返身回到卫月舞身前,低声的禀报道。
床边正哭的起劲的卫月娇一听太夫人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立时又放大了声音:“娘……娘,您没事吧……您一定要撑下去,撑到父亲和祖母来,他们一定会救您的,也一定会救您肚子里的弟弟的,娘,您撑住,您一定要撑住。”
卫月娇哭倒在床前,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冬姨娘的手,冬姨娘的手原本正在抬起,困难的指着那个站在一边的大夫,脸上的神色惊慌、痛楚,恐惧……
无奈卫月娇这会只是专注的哭着,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怎么回事?”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了,太夫人带着人终于出现了。
“祖母,祖母,六妹要害娘,要害娘肚子里的弟弟,方才还让人给娘灌药,祖母,您救救我娘吧!”一听到太夫人的声音,卫月娇放开冬姨娘的手,蓦的扑到了太夫人的身前,一把扯着太夫人衣裙的下摆,号啕大哭。
卫月娇冲出来的极其突然,羽燕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会还木愣愣的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这个突发的场景,手里拿着一只碗,浓浓的药味从里面散出来。
眼前一切都似乎在证明卫月娇说的都是真的。
“舞丫头你想干什么!”太夫人气的脸都青了,怒声道。
“祖母,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想给冬姨娘服些药,吊一下精神气罢了!”卫月舞淡淡的道,站起身,把椅子让了出来,宏嬷嬷扶着太夫人在椅子上坐定。
“吊一下精神气,我娘又没什么大事,就只是稍稍的摔了一下而已,要吊什么精神气,分明就是你想害死我娘,弄了不知道什么药丸过来,想给娘下毒。”卫月娇气愤的指责道,“娘一听你来了,急忙命我躲起来,可我看到你居然给娘灌药,你……你太恶毒了!”
“药丸,什么药丸,哪来的药丸?”太夫人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