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瑶有些心虚,感受到他的冷冽气息,诺诺的解释:“昨天清纯约我去咖啡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就在酒店了。”
说话的时候,季浅瑶特意关注乔越的脸色,心情很是紧张,深怕他会不相信。
外面雷雨肆虐,落地玻璃看到了恶劣的天气,整个大厅都显得恐怖,乔越冷得渗人的气场不断渗透,让季浅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眼眸下垂,盯着茶几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
“三少……你怎么了?”季浅瑶诺诺的开口问。
男人的呼吸似乎有些用力,深吸一口气,绝冷道:“带上你的东西滚出去。”
季浅瑶一怔,错愕的看着旁边的皮箱,原来是她的行李?
“怎……怎么了?”季浅瑶开始慌了,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她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愿意做他一辈子的“同妻”,突然被驱赶,让她手足无措,走近两步,紧张地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以后不会在外面过夜了,昨晚真的是意外。”
“出去。”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话从乔越嘴脸吼出来,像从冰窖里射出的一把冷箭,把人刺伤。
季浅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双手一直在搅拌自己的手指,眼眶湿湿的,慢慢往乔越面前挪步,低声下气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让我去哪里?”
乔越拿起放在沙发边上的结婚证,缓缓站起来。一股寒气逼近季浅瑶,让她莫名生畏,紧张的看着他。
他刚毅的脸没有半点温度,眼神也冷如冰封,在季浅瑶面前打开,狠狠地一撕。
结婚证就在她面前变成了两半。
季浅瑶心脏隐隐一抽,痛了一下,眼眶突然含泪,激动地大喊,“乔越,你发什么神经病?”
乔越一字一句,没有半点温度的说:“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我会让律师给你签离婚协议书。”
季浅瑶深呼吸着,心房隐隐作痛,比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她接受不了这么突然的事情,愤怒的咬着下唇,缓过去,吸吸鼻子:“是你说的: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护我一生安康。我做你的“同”妻,你给我一个家,我们不是互相帮助嘛?”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乔越说这番话,她当时不知道有多感动,可是这关系连一个月也没有,就结束了?
乔越倒是冷哼一声,不屑的反问,“我说你就信了?”
这话像一道重锤,狠狠击碎了季浅瑶所有的念想。
她惊恐的看着乔越,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泪珠在脸颊上滑落下来,踉跄的步伐往后退,哽咽着:“乔越,你……太恐怖了,这些年你没少欺负我吧?你是看我还不够惨,所以跟我点致命的是吗?你让我看到了希望,从地狱来到天堂,然后又狠狠一脚,让我跌得更惨,是不是?”
乔越缓缓闭上眼,难受的深呼吸一口气,已经痛得无法说出话来,他不想看见她虚伪的眼泪。
跟乔亮在一起把他当成猴耍的女人,有必要在他面前装可怜吗?
“是不是?”季浅瑶含着泪,肩膀颤抖着,生气的怒吼,“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是!”
一个绝情的字,让两人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那层微薄的信任感瞬间瓦解,剩下的都是让人心寒的阴谋论。
季浅瑶又哭又笑地往后退,讽刺着自言自语,“为了让我跌得更加难看,娶了我再甩掉,给我一个家再毁掉。你戏真够足的,为了让我嫁给你,还骗我说你是gay,说什么互相帮助,都是骗人的,骗子……”
心如刀割,被欺骗加陷害,双重打击之下,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的心支离破碎。
退到行李箱边上,她拉起杠,挤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淡风云似的开口:“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欺负,经过这么多次教训我还相信了你,是我活该……”
季浅瑶拉着皮箱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嘴里依然呢喃着:“我活该的,我活该……”
看着季浅瑶离开的背影,乔越眼眶通红通红的,紧紧握住拳头,手背的青筋暴露,强忍着。
他曾经无数次试过要狠下心来放下她。
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爱。
他容忍不了季浅瑶的背叛。
婚内出轨,这种女人即便暗恋一万光年。现在也必须要放下。
暴雨中,季浅瑶拖着皮箱走在马路上,冰冷刺骨的雨水渗透着她的皮肤,滴着水的头发帖到脸上,边走边瑟瑟发抖,视线迷糊不清,已经分辨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
狼狈得还不如一只流浪狗。
她漫无目的一步一步踩在雨水里,脑海里都是乔越的绝情。
乔亮给她的伤刚刚抹平,乔越又来致命一击,季浅瑶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
死过一次,她不会再懦弱的想去死了,天越是容不下她,她更要顽强的活着。
在暴风雨中走了很长一段路,找了一家普通酒店住下。
回到酒店的房间,洗漱过后,她就卷着身体窝在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的暴雨天。
像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一个人无情无爱孤独终老-
等了几天,季浅瑶一直没有见到乔越的委托律师。
她也不想去在乎。
现在的她,一心只想在事业上闯出点成绩。
没有了谁,她一样可以过得下去。
酒店的房退了,换了一间小公寓。
她不想去打扰乔清纯,更加不能回家,养活自己是她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
永恒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