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傅度秋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地回答道,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段唯,眼里全是能够溢出来的温柔。
他喜欢了这个人太久太久,以前他以为只能够远远看着就好,可是人总是贪心,到后来越来越喜欢,导致他越来越想占有。如果不是段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和谁度过余生。
也许这个世界上除了段唯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占据他心里的位置。
话音落了,此时现场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段唯身上。而后者显然又开始紧张了起来,等神父重新完那一句话,他十分没有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随后磕磕巴巴的说:我我愿意。
一向了解段唯的傅度秋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情绪,安慰性地捏了捏段唯的手,随后站在一边的彭炎将戒指递了上来,两枚钻戒在灯光下闪着漂亮的光。
傅度秋的动作轻柔,将偏小的戒指套上了段唯的无名指。而段唯则比他紧张不少,一双手颤颤巍巍了好几下,才终于给傅度秋戴好了戒指。
微风就这样恰到好处地吹动起来,抚乱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神父进行了所有的仪式后笑着退到一旁。一切的繁文缛节都变得不太重要,几个伴郎一拥而上,将新人挤到正中央,笑着说:亲一个亲一个!!
坐在下面的老覃有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看着一群小兔崽子胡闹。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彭炎在里面挤的动静最大,险些把段唯挤到玫瑰花台上面去,不亲一个,我们就不让你们洞房!
过分了啊!段唯被他们挤得也不生气,笑着推推搡搡。
说完,他看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傅度秋,即使是这么闹,傅度秋也没有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他的意思,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他心里微微一暖,看着周围所有带笑的脸庞,双手一抬勾上了傅度秋的脖颈,猛地亲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此起彼伏地传来尖叫的声音,许佳念站得高了一些,将这个画面给拍了下来。
而傅度秋一开始睁大了眼睛有些意外,随后双手紧紧揽住段唯的嘴,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
双方慢慢睁开眼,皆是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婚礼过后,就是新人与客人之间的酒席和寒暄。
段唯并不太适应这方面的场合,所以傅度秋让他坐在彭炎那一桌上,自己一个人去应付亲戚。
看着傅度秋拿着酒杯觥筹交错的样子,彭炎吃了一口大闸蟹,随后含糊不清地对段唯说:段哥,你什么都不管?
嗯,段唯喝了一口酒,颇为悠闲,他说他料理一切,我吃我的就行。
天,他这也太宠你了吧?一边的女生有些羡慕地惊叹道。
而段唯好像习惯了似地,并没有什么表情。从谈恋爱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傅度秋在料理,就包括这次婚礼,他除了选礼服之外就再也没有插过手。一开始他还会不好意思找点活干,到最后索性什么都不管了。
可以说,傅度秋把段唯宠成了小孩儿。
一个人迎着海风闲聊了一会儿,黄昏就这样悄然来临,段唯越坐越困,身上还有点不舒服。
离他最近的彭炎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地信息素味道,皱起眉头说:段哥,你发情期好像快来了。
哦,段唯浑浑噩噩地从椅子上起来,风吹得他有点清醒了,于是说道,没事,我等会儿去打点抑制剂。
话音落了,彭炎皱起眉头,有些迟疑地说:你们俩,还在用抑制剂?
对啊。段唯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
他这么一说,本来正常的事情就变得不正常起来,彭炎颇为吃惊地说:你们俩都结婚了,还没有那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段唯立马就明白了彭炎的意思,不好意思之余还有些迟疑。领证的那天他就直白地问过一次,被傅度秋带过之后,他因为好面子所以就再也没提过,而傅度秋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来没有说过终生标记的事。
段唯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脸色一沉彭炎就立马参透了些事情,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傅度秋,又将视线落到他段哥身上,随后摇摇头说:估计是怕你没有准备好,你今晚再和他说说,估计就成了,刚好你也发情期。
即使是在要好的兄弟,说这个段唯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点点头,将话题给揭了过去。
等到晚上洗完澡之后,段唯觉得自己的发情期好像越来越抑制不住了。
他回到酒店的卧室里,先将东西当在一边,下意识从背包里拿出了一管抑制剂,当针尖触上他胳膊时,他想起之前在楼下和彭炎的对话,停顿了一会儿将抑制剂给丢了回去。
房间内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重,像是浪潮一般让人快要溺毙其中。傅度秋从卧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段唯整个人跪坐在床边,一只手搭在床上,将雪白的床单揪成了一团。好像这样还不够泄愤似地,他的嘴唇紧紧咬着被窝的一角,满面潮红,一双眼睛像是小鹿一样浸满了泪水,好似触碰一下,那犹如露珠般的泪就会潸潸掉落下来。
你傅度秋喉头一紧,他和段唯已经配合过无数次,所以对方的信息素会轻易地影响他的情绪。他此时只觉得自己也被带动得有些燥热,于是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三两步走到床边试图将段唯从地上捞起来。
而对方像是没骨头似地,被这样一牵引,整个人倚靠在了傅度秋身上,嘟囔着说:热
怀里的人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傅度秋下意识侧过头,说:有没有带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