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就不去,你,你凶什么啊?郦沧山,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你就是个白眼狼,你不想去看你弟弟,你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拖累你了,是我,都是我的错,你说,我怎么不去死呢?我死了多好,就不用拖累你们兄弟了……”
“噌!”
郦沧山站起身来,“娘,我走了。”
韩氏看着郦沧山的背影,哭得稀里哗啦的,一面拍打着桌子,一面一个劲的叫着白眼狼。
郦沧山黑着脸回到家里,看到一家子围在一起洗脚,滚烫的开水,泡泡脚,去去一整天的疲惫很有用,“爹回来了。”郦芜蘅去给郦沧山拿了换洗的鞋子,一双大大的布鞋,这是关氏给他做的。
家里人的鞋子衣服裤子,都是关氏自己做的。
郦沧山挤出一抹笑容,关氏急忙站起来,给他让了一个位置,“你快坐下来,泡泡脚。”
郦沧山坐下来洗脚,男人的脚,又忙活了一天,一大股汗味也就罢了,还十分熏人,郦芜蘅给郦沧山倒了一杯水过来,郦沧山见小女儿这么贴心,有心逗弄一下她,抬起自己的腿,“蘅儿,闻闻,香不香啊?”
突如其来的一大股浓郁的……豆豉味道,郦芜蘅差点吐了,她见郦沧山笑得很开心,再看大家,都大笑不已,她跺跺脚,把水放在桌上,捂着鼻子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说道:“爹,你太坏了,你不去整哥哥姐姐,为什么整我?娘,你看爹嘛,哎哟,这味道……”
关氏一巴掌拍在郦沧山的小腿上,“你多大的人了?欺负你女儿,真是……快点洗脚。”
夜晚,郦芜萍睡姿不佳,一会儿是大腿,一会儿小手,反正,就没有不往她身上招呼的时候,傍晚的时候,她已经去过空间了,所以,用不着了。
睡之前,她趁郦芜萍去厕所这段时间,飞快喝了一竹筒的圣水,身体暖暖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滑动,郦芜蘅眯着眼睛,等着郦芜萍回来。
郦芜萍迷迷瞪瞪,脱了鞋子上床,鼻子动了动,“蘅儿,你身上什么味道?”
郦芜蘅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什么味道,没有啊,什么味道也没有,“姐,我身上什么味道啊?没有啊,我们两谁一张床,我身上什么味道,你不就是什么味道吗?”
“不是啊,我怎么觉得这味道很好闻呢,像是,像是……可能是我闻错了,睡觉,蘅儿,来姐这里,姐陪着你睡觉。要是做噩梦了,不要怕,姐在呢。”郦芜萍伸开手,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不对,“呸呸呸,看我这乌鸦嘴,才不会做噩梦呢,来,睡觉了。”
郦芜蘅是个孤儿,不太习惯郦芜萍睡觉姿势,她急忙说道:“姐,我们一人睡一头好不好?那个,你睡觉总是把脚放在我身上,让我没法睡觉,而且,这天热的,我们一人睡一边,正好。”
郦芜萍狐疑的盯着自己的手脚看了看,她睡觉,真的那么不安分吗?
不过看妹妹那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好吧,睡觉。”
很快,屋里的灯就熄灭了下去,乡下的人家,夜晚都睡得很早,屋外,一大片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像是互相攀比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蒙蒙亮,关氏就起床烧水,给几个孩子做早饭,说好了今天早点起床干活,不然等下韩氏来了,他们想走都没法走了。
这个时候,也就是早上五点的样子,不大一会儿,郦沧山也起来了,几个孩子也起来,郦沧山跟郦修远说道:“修远,你明天就要回县城去了,好好在家歇着,知道吗?你奶奶……你别管她,知道吗?顺带帮忙看看你两个弟弟妹妹,知道不?”
“爹,你就放心的去吧,我知道。”
郦芜蘅还在床上,睡得正香,郦芜萍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轻笑一声,急忙走了出去,厨房内,关氏在灶台上忙碌,郦芜萍洗漱,对她说道:“娘,我看蘅儿的怪病怕是真的好了,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看她,睡得真香啊,好了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家就只有大哥……”
“萍儿,你这丫头,嘴上总是不长把锁,这话要是你大哥听到,指不定怎么想你呢!你这丫头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娘,这个你也放心,萍儿是什么性子,我难道不清楚吗?不过这样真的太好了,我先前还真的在想,要不,我有空去县城看看,找个德高望重的高僧回来,好好看看,看来,现在用不上了!”郦修远从屋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