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都是她的家人,他们一个个都关切的望着她,关氏坐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关切的说道:“蘅儿,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你跟娘说啊,别傻,知道不?”
“是啊,蘅儿,跟爹说,想吃什么?”
郦芜蘅对他们微微一笑,“我没事了,爹,娘,你们不要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还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关氏一把将郦芜蘅抱进怀里,放声大哭:“没事,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娘只要你没事,就算是折寿我也认了,我也认了!”
郦沧山在一边叹气,郦芜萍忍不住抹眼泪,郦修远和郦恒安第一次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拳头。
早饭很丰盛,关氏做了很多吃的,然后对郦修远说道:“修远,你把这几盘菜那盒子装上,给澹台家送去,太感谢他了,我们家也没什么东西,粗茶淡饭,希望他别嫌弃。”
郦芜蘅见郦修远装东西,她也在一边说道:“娘,我也想去见见澹台,毕竟他是我的恩人嘛,还有那位大夫,我也想去见见他,我这病这么多年了,始终看不好,我想去问问他,能不能看好我的病,还有一些症状,我希望跟他说说看。”
关氏想了想,就点点头,郦沧山干脆也站起来,“那我跟着你们一起去,这样才能显得我们郦家有诚意。”
来到澹台家,他们家已经惹得像温室一样,郦芜蘅急忙脱了外衣,郦沧山更是,进去才几个呼吸的样子,浑身都是汗水,他呼吸沉重,郦芜蘅在一边说道:“爹,你把外衣脱了吧,澹台身体不好,所以,他们家到处都是火盆!”
郦沧山吧唧吧唧嘴巴,三下两下就将身上的衣服脱了,进了屋子,澹台躺在一个贵妃榻上,而曾琦,正在给他扎针,一看到那些泛着冷光的银针,郦芜蘅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落了一地。
耿管家带着他们,“少爷正在扎针,几位先在一旁等候吧,我去给你们端茶来。”
“不用麻烦了!”郦沧山挥挥手,“我们只是来看看他……既然他在扎针,那我们也不打扰了,等下再来,修远,将盒子递给他们。”
郦修远将食盒递给耿管家,“这是我娘做的饭菜,我们家没什么可以感谢你们的,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你们说哪里话,我们本来就是邻居,再说了,郦姑娘也帮了我们不少,要不是她,我们这个房子都是一件难事呢!”
“不管怎么说,我们郦家……欠你们的,以后你们要是有事,我郦沧山随叫随到!”
郦芜蘅满脸黑线,但是心中却无比感动,在郦沧山看来,要是能医好她,别说做事了,哪怕是他的命,他也愿意给出去的!
“爹,大哥,我,我想问问大夫……你们要不先回去?”
郦沧山一愣,“澹台在扎针,你在这里……”虽说郦芜蘅还是个小姑娘,但是,这澹台却是个男孩子啊,上本身都露出来了,这,这好像不太好吧?
虽说在他们乡下,没有那么多规矩,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他却有些不舒服!
“爹,我们先回家去吧,蘅儿肯定有事要问大夫,我们在这里,人太多了,大夫也不好扎针啊!你说呢?”郦修远想起前几天跟着郦芜蘅去买地,他想,妹妹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意思在里面。
澹台一口气就给了郦芜蘅五十两银子的定金,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澹台是相信郦芜蘅的,要么就是,他太有钱了,这点钱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就算如此,尽管这几天的相处,他也发现,澹台虽然性子很冷,但是,对人还不错,要是蘅儿能从他嘴里问出那水是什么东西,那就更好了。
郦沧山比较耿直,那么想那么多,“不了,你先回去吃饭吧,跟你娘说,我一会儿就回去,我在这里等你妹妹!”
郦修远扶额,“爹,蘅儿其实是……”他凑到郦沧山耳边,嘀嘀咕咕了一番,郦沧山将信将疑,“真的吗?”见郦修远点点头,他才说道:“那我们走吧,蘅儿啊,你早点回来,知道吗?”
郦芜蘅不知道郦修远是怎么劝郦沧山的,不过,他同意了,那自然是最好的。
郦芜蘅没有吵闹他们,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