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氏就带着郦芜蘅郦芜萍以及郦修远兄弟两并郦沧山和小彩,驾着马车向关氏娘家那边驶去。
刚进出,就有认识关氏的人说:“你怎么才回来啊?”
关氏一愣,“怎么了?”
那人说:“你爹前天走了,明天下葬呢,你是怎么做人女儿的,都要下葬了,也不见你回来!”
关氏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朝后倒了下去。
郦沧山及时接住她,郦芜蘅和郦芜萍他们急忙冲了出来,郦芜蘅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裳:“你刚刚说什么?”
“你们竟然不知道?关老头死了,前天死的,他啊,其实走了挺好的,这活着啊,太辛苦了!”那人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挣扎开,就走了!
郦芜蘅震惊在原地,她怎么也没想到,关老头死了,以前那个时不时说教自己的老头,竟然死了?
这不可能啊,关老头在他们家住了一两年,他长期饮用圣水,身体挺好的,而且,以前也曾叫曾琦给他把脉看过,挺健康的,怎么就走了呢?
还有刚刚那人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挺辛苦的?他怎么会辛苦呢?
郦沧山抱着关氏,郦芜蘅兄妹急急忙忙就朝关家赶了过去。
关家兄弟三人,都住在一栋大房子里,正中间是堂屋,堂屋两边,分别住着老大和老二,在老二家旁边,支出了几间屋子,这就是老三家。
关家村好多人都在关老头家的院子里,院子里挂满了白布,院子中间还点了香,空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松柏味。
郦沧山不敢相信,还未进去,他的眼眶就红了。
关老头比韩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在他们家,忙里忙外,大冬天都不在屋子里呆着,要去后院照看家禽。
这才过去多久,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郦沧山抱着关氏,走得比较慢,郦芜蘅兄妹已经冲了进去,郦芜蘅让郦芜萍陪在郦沧山身边照顾关氏,自己则跟两个哥哥并小彩一起冲了进去。
“这不是老关的女儿女婿吗?可算是来了,再不来,都看不到了!”
“这赚钱到底有多好,自己亲爹死了,都不回来,还好现在回来了,要不然,这老关死得多不值啊!”
“……”
郦芜蘅他们从村民们前面经过的时候,几个嘴碎的女人都在旁边嘀嘀咕咕讨论。
郦芜蘅耳朵尖,她们说的话,一字不漏全部进了耳朵,她的脸色越发凝重了,去年关老头从他们走之前,身体还好,在他们家两年,也没有生过什么病,很能干,怎么可能回来不到一年,人就没了?
郦芜蘅四下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关家任何一个人,她随便找了一个人:“关家兄弟几个呢?”
那人不认识郦芜蘅,可是一看旁边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想到了什么,她指着后院:“在后院忙着棺材的事情呢,你们去那边找他们吧。”顿了顿,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没说。
郦芜蘅察觉到不对,拉着他,“你应该也姓关吧?按辈分的话,我可以要叫你一声堂舅舅,我想问问,我外公……他们说是什么时候走的吗?是得了什么病还是别的,我们压根没听到这件事,我们刚从省城回来,我娘说今天来看我外公,一进村就听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一家人都还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