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问问,你知道那个尚书……多大的官?你认识聂尚书吗?他叫聂清笃,他娶了丞相的女儿……”
“你问这个做什么?”澹台斜睨了郦芜蘅一眼,“尚书,从二品,在偌大的神都,算不得大官,不过,也不小了,姓聂,这个人我倒是听过,你怎么问起他?”
澹台很好奇,郦芜蘅一个姑娘,还是个第一次来到神都的姑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据他所知,这个聂尚书可不是西康县的人,甚至都不是他们东昌的人,她怎么会认识?
郦芜蘅眼珠子飞快转了一下,笑了笑,“还不是上次和我二哥一起出去转,我二哥想给我姐买点首饰,我们看上了一套头面,被人抢了,那人说自己的尚书府的,故有此一问,我就是想知道,我看那姑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担心到时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吗?直觉告诉澹台,她没有说实话,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那就算了,她浑身上下,哪里都藏着秘密。
“这聂清笃所娶的女子,不是丞相府嫡出的小姐,但他硬是凭着这条关系,一直做到了如今的尚书,可见其人极有手段。对他,风评挺好,也没听到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不过,越是这种人,越是爱惜自己的名声,聂家的家风不好,你既然惹了聂家的小姐和公子,应该注意点。”
澹台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郦芜蘅,末了,还提醒她注意。
不过他心中已经暗暗关注到了聂家,能引起她的注意,此人肯定有什么和她之间的某种联系,看来,自己得要吩咐人去看着。
话说聂家这边,他们一听说澹台家,心中的怨恨就消了很多,不为别的,哪怕是如今风头正盛的皇后娘娘,他们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等待放榜的日子总是那么难熬,倒是郦恒安,从郦芜蘅这里知道了法门,就四处奔走,想尽快定下来。
忙活了十几日,也没什么结果,郦修远清闲得很,放松下来之后,人一下子就长胖了一些。
不过,这几天总是有人上门投帖子,要请他出去。
很多时候郦修远都拒绝了,如果真的拒绝不了,只好去应酬。
关氏笑得合不来嘴,在这里郦修远能有朋友,她很开心,一个劲的让他出去玩。
到了放榜的日子,郦家全家出动,而澹台那边,只有曾琦一个人,关氏还问了澹台怎么样,怎么不出来等等,曾琦都顾左右而谈其他,既然他不说,关氏识趣,也不问了。
身穿红色喜服衙役喜气洋洋,将榜文贴在墙上,就守在两边。
众多考生纷纷涌上去看,郦家的人都被挤开了,郦恒安凭着身强体壮,硬是挤了进去。
“中了,中了!”
“我也中了,祖宗保佑!”
“唉,又没考上。”
“王兄,你别急啊,这次没考好,下次再来。”
“……”
郦芜蘅翘首以盼,关氏和郦沧山恨不得挤进去,只是,他们不识字,进去之后,认不得上面的人,也是个问题。
郦修远很悠闲,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郦芜萍见了,就问他:“大哥,看你的样子,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你看爹和娘,嘴巴都起泡了。”
“着急有什么用?再说了,我自己做的考题,我觉得没问题,到时候再说吧,再说,马上就能看到结果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