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带着怀疑的瞥了澹台琉勤一眼,澹台琉勤快要被气死了,本来家姐和家里的人都怀疑他,已经是无法辩驳,如今被郦芜蘅这么说,好像非要往他头上套谋害家兄这顶帽子,他怎么可能不恨?
“安康,你且起来,什么死不死的,今日是皇后生辰,这样说太不吉利了!”
郦芜蘅抹了一把眼泪,在澹台俞明的搀扶下,站起来,但还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她不掉眼泪都不行啊,她死心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好几把,痛死她了。
“澹台琉勤,安康所言可是真的?”皇上的语气极其严肃,他原本不显威严的脸,此刻也变得很威严。
澹台琉勤咬咬牙,“皇上,安康县主陷害臣,还请皇上还臣一个清白!”
“安康陷害你?”皇上提高了音调,他转眼看向郦芜蘅这边,“安康,你怎么说?”
“皇上,我没陷害他,呜呜,我陷害他做什么啊?是他,先前在大殿之上听到我答应了皇后娘娘,见我出来了,就跟了出来,要我不去给澹台大少爷看病,还说什么只要他大哥不在了,定国公的位置就是他,还许给臣女定国公夫人的位置,皇上,臣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是不相信,我身边的丫鬟能作证……”
“那是你的丫鬟,你让她说什么她肯定就说什么……”澹台琉勤气得差点站起来,要不是他仅剩一点理智,早就忍不住冲出来了。
郦芜蘅将小彩拉了出来,“皇上,我这丫鬟今年才十岁,十岁的孩子,她会说什么假话?刚才,小彩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小彩拖住他,臣女怕是早就被他追上了。”
说完,郦芜蘅又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澹台俞明很好奇她到底从哪里留这么眼泪出来,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询问。
“皇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丫鬟,她说的话,肯定不能当真!”澹台琉勤指着小彩,试图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只问你,你当时是不是说要许给我定国公夫人的位置?你敢对天发誓,你说过这话没有?”郦芜蘅指着澹台琉勤。
“你要对天发誓,如果你说假话的话,那么你一辈子都不能心想事成,你只能做一个庸庸碌碌的人,你敢吗?”
郦芜蘅指着澹台琉勤,她脸颊的泪水还未完全干涸,亮晶晶的几道痕迹,还有那张悲切的脸蛋,怎么看都是受害者的表情。
澹台琉勤微微愣了一下,用自己的一生去赌,誓言而已,他完全不相信,只不过被郦芜蘅的气势吓到了,加上她很聪明,知道挑里面他说过的那句话来问,这样一来,他自然有些心虚了。
澹台琉勤中间的表情微微一滞,这一点,被大家看在眼里,澹台琉勤很快就明白,自己又被郦芜蘅摆了一道。
他恨得牙痒痒,奈何现在没任何手段,要不然,他早就将这个千刀万剐的小贱人弄死了,哪里轮得到她现在在自己面前蹦跶。
“我敢发誓!我从来没有要你不去救我的大哥,皇上,请还臣一个清白啊!”澹台琉勤狠狠的在地上磕头,丝毫不顾忌自己的额头已经被磕出血来。
“可你刚刚明明说了,你要主……小姐帮忙,什么要帮助那个野种,什么定国公夫人的位置,都听到了,诺,这是你给小姐的定情信物呢,小姐刚刚被你吓坏了,跑了,这东西被我捡到了,你怎么能不承认呢?”小彩这时撅着嘴巴,慢悠悠的从手上拿出一样东西。
她手里的东西,正是澹台琉勤腰间挂着的玉佩,这一瞬间,皇后的脸变了,澹台琉勤的脸也变了,他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腰间,他腰间原本挂着的玉佩不见了。
这块玉佩成色不凡,当初自己得到之后,也非常喜欢,因此,也成了他时常带出门的一样装饰品。
虽说是装饰品,但这样东西基本上和他熟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东西,他很气愤,可气愤之余,他觉得很害怕,这东西从未离身,他们到底从什么地方弄去的?
而此刻郦芜蘅也有些惊讶,不过相对于澹台俞明,她还算好,因为她很清楚小彩到底是什么,想要不知不觉从澹台琉勤身上得到一样东西,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她眼中有些笑意,对小彩点点头,末了,对面前的皇上等人说道:“皇上,小彩因为年纪小,心智不全,所以没有尊卑,还请皇上不要见怪!那东西,我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朝我扑过来,臣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