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听完,捏着下巴沉吟半晌,然后凑近她分析道:“人嘛,都是犯贱的,总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没想到洛辰也未能免于俗套啊。他估计是看你跟季老大当众秀恩爱,被刺激到了,所以赶紧来挽回你的心。”
“你说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容月拿出练习题,翻开夹了书签的那页,侧头跟刘娜解释,“我跟季凌没有交往,我也不喜欢洛辰,你就别再脑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嘿嘿嘿,我知道的,你心有所属嘛。”刘娜的好奇心就像猫爪一样,挠得她难受,打商量地问,“能不能让我看一眼你的心上人?就一眼,我保证不乱说。”
“我要写作业了。”容月不给面子地塞上耳机,用行动堵住了刘娜的嘴。
她要是把薄幽的照片给刘娜看了,不出几分钟铁定嚷嚷得全班都知道。
薄幽,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永远的秘密。
……
彼时,夜安龙城的天牢里。
常夜将啃完的烧鸡骨头往脑后一抛,捞起酒瓶,灌了两口酒,用袖子擦擦嘴,头疼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这都第几天了?!
他还真是低估了征北将军的锲而不舍,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牢房里,给他带来烧鸡和酒,用眼神无声地逼迫着他说出容月的下落。
“征北将军,你就回去吧,本座什么都不会说的。”
常夜用袖子赶他。
哪知,坐在地上的人忽地就站起了身,凤目染光,问道:“不会说的意思是,你知道容姑娘的下落,却不肯告诉我,对吗?”
常夜噎住。
喝酒就是容易误事,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他赶紧补救道:“本座口误,切莫当真。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在这儿跟我耗时间了,赶紧回去娶了公主,温香软玉的,可比这牢房好呆多了。”
“国师!”薄幽攥紧拳,朝他低吼了一声。
“怎么?还要打本座不成?来啊来啊,你们一个二个为了那小姑娘,都来欺负我,有种就打死我,看你们怎么找她!”
常夜梗着脖子,尖声叫了起来。
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哪还有半点国师的殊荣?
他跟顾泽兰从小一起长大,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