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什么事情了吗?”梁琦高声问道。
“灵碟没说,只说事情是急事。”门外的丫环回到。“说月小姐请四少爷尽快过去一趟。”
“月妹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梁琦的妻子也是梁邵月嫡亲的表姐,听说梁邵月出了急事要找梁琦,也不免为她担心起来。“需不需要我陪你一同过去看看?”
“不用了,你好好待在屋子里歇息。”梁琦赶忙按下准备起身的妻子,一边说道。“她这阵子都乖乖待在家里出不了什么事,说不定只是无聊了寻我过去陪她说说话的。”
梁琦说罢起身,吩咐外头的丫环开门进来。
“你们先伺候着四少夫人用饭。”梁琦吩咐丫环准备饭食,又转身对妻子说道。“你不用等我,要好好吃饭。”
“好。”
梁琦走进梁邵月的房中,梁邵月之前连房子的烛火都没点着。还好现在天黑得渐晚,所以房中还不算太昏暗。
“月儿?”梁琦喊了一声。
“四哥。”梁邵月回应了一声,才从内室里头走了出来。“你来啦。”
“怎么了?”梁琦看着梁邵月,走到桌子前方取来放在一边的火折子,打开吹出了火星子,将房间的灯都点了起来。“你看看你,房间里连个灯都不点,若是你走动的时候摔倒了,可如何是好?”
梁琦点好了灯,才走到梁邵月跟前。待他拉着梁邵月在光线明亮处坐下后,才发现了梁邵月哭得红肿不堪的双眼。
“你这是又怎么了?”梁琦跟梁邵月的关系最好,见她双眼都红肿成这副样子,也知道她是哭了很久才会这样的。
“四哥,你看。”梁邵月将手里一直攥着的那张薛涛笺递给了梁琦。
“这是什么?”梁琦接过来,看清楚了薛涛笺上的内容,不由地皱了皱眉。“这是永宁侯府的沈宁给你的请柬?以你们的关系,她会请你去永宁侯府上的花宴?”
梁琦自然也清楚自家的妹妹和沈宁的关系,妹妹和沈宁的关系一直是水火不容的。几年前自己还因为帮忙寻了一条细犬给妹妹去欺负沈宁豢养的爱犬如意,被父亲打了一顿不说还罚跪了祠堂。沈宁的哥哥沈令翰还上门,和他打了一架。
“四哥。沈宁就快当上太子妃了。”梁邵月抽噎着说道。“我和她多年不和,她嫁了太子,以后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太子殿下登位大宝,她就是皇后了。无论我再嫁得多好,都要一辈子被她压在脚下了。她会邀我去花宴,无非是想看着我向她示弱罢了。”
“月儿,她沈宁嫁入皇室又有多好?”梁琦心知妹妹不但和沈宁不和,还格外心高气傲,更见不得沈宁超过自己。“还记得大姑吗?她是父亲的长姐,进宫就是妃位,可是又如何呢?大姑入宫三年才怀上孩子,五个月时莫名其妙地胎死腹中。皇上为了补偿她封了她为皇贵妃,但是不过三个月后,大姑就死在了自己的寝宫里。我们家连她的尸体都没见到,她就被匆匆葬入了皇陵。我们家却连个她的真实死因都未能得知。”
“大姑不过是个妃子,沈宁可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啊。”
“那不说别的,沈宁的外祖母安泰大长公主的母亲不也是皇后,不照样被一个宠妃给毒死了。”梁琦看着梁邵月钻进了死胡同,只能叹息着说道,希望能够劝服妹妹。
不说让妹妹和沈宁重归于好,至少关系也别处得太僵了。毕竟妹妹也说得没错,沈宁将来会是本朝最尊贵的女子之一了。父母都希望妹妹嫁在京城,真要是妹妹得罪沈宁太过,沈宁收拾妹妹可是轻而易举。
梁邵月听了这话,小声哭泣起来。
“月儿,花宴你得去。”梁琦把那张薛涛笺塞进了梁邵月的手中,郑重地嘱咐她。“还不能胡闹,知道吗?”
“四哥,你帮我一个小忙好不好?”梁邵月突然猛地伸手抓住梁琦的手腕。“为我寻点让人乏力的药粉来好吗?”
“你要哪些做什么?”梁琦问道。“月儿,你莫要再做傻事了。你现在是个大姑娘了,要是做出了什么事情被逮到的话,只会毁了你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