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上一声,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那样儿的算什么清纯小白菜啊!装的,其实心里可流氓了!”
夏五听见这话,立马抓住乔书聆的半只爪子,眼神发亮,一脸雀跃地问:“真的啊?他怎么流氓你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太过于欢欣,并不适合此时两人悲哀沉痛的气愤,不禁轻咳一声,又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泪,小声劝解道:“其实吧,大乔乔,你两是夫妻,合法的,领了小红本的,就算之前没感情基础,但你也总不能一辈子不让人碰吧,昨天的事儿,你…你就当是给组织交了公粮呗。”
乔书聆趴在桌子上,这会儿脸上更是忧郁了:“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你都不知道他做那事儿的时候有多可怕。我今天早上起来,全身就跟要散架了似的,真的,不光下边儿疼,全身上下那哪儿都疼,他还特别喜欢摸我的胸,我出来前特地对着镜子数了,光是牙印就有七八个!”
夏五坐在原地两眼通红,手指兴奋地上下搓动,鼻子出着粗粗的气。
乔书聆看着她的反应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啊?”
夏五捂着小脸,很是感动地回答:“没,没什么,我就是没想到,夏某人有生之年,也能有这么一次空手套黄文的经历,实在太感动了。”
乔书聆听见她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嚷嚷:“那等哪天你家林晨把你上了,你可别找我来哭。”
夏五很是骄傲地昂昂脑袋,信誓旦旦道:“才不会呢。林先生作为一位浸淫医学世界多年的高素质博士,是无论如何不会对着人类雌性轻易勃起的。”
夏五那口子林晨也是一奇人,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常年四季顶着一张断绝情欲的脸,走到哪儿都是一副为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断子绝孙的高大形象。
夏五大大地吸了口手里的奶茶,重新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一本正经道:“不过你家小白菜人也挺不错,真的,你不要这么嫌弃人家嘛。上回听我家林晨说,尤家那个特别漂亮的二小姐跟他表白,他都压根没理人家呢,还抬着手给她看你两的结婚戒指,说自己已婚了,就这样一绝世美男不辞辛劳解决你这样大龄女青年的婚姻问题,你还想要啥自行车啊。”
乔书聆“啧”了一声,连忙皱着眉头回答:“尤家漂亮的二小姐?尤芸啊?啧,那姑娘是个贫胸,他当然不喜欢了。男人找对象不光看脸,这个他不喜欢,未必下一个也不喜欢啊。你看沈寒山不也为了你姐看不上语玲吗,说良心话,语玲不比你姐漂亮多了啊。”
夏五觉得她的话没错,但也不全对,摇了摇脑袋道:“这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
乔书聆看着她问:“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夏五斟酌一下语言,很是严肃地回她:“你男人又不是沈寒山那样的傻逼。”
乔书聆:“……”
两人的对话最后还是没能有个实在的结果。
肯定的么,乔书聆和顾修这婚都结了一个月了,难不成现在还能为了上床这么大点的屁事儿离掉不成。
所以,两杯奶茶下肚,该说的抱怨说完,折子戏没了剧本,这场会面自然也就到了头。
夏五站起来跟着乔书聆往停车场走。
坐进副驾驶位,兴致很是阑珊,刚掏出响了半天的手机看了一眼,突然睁大眼睛,一脸诧异地喊了声:“乔…乔乔…”
乔书聆“嗯?”地偏头问她:“怎么了?”
夏五咽一口口水,举着手里的手机放在她面前,一脸小心翼翼道:“那个华明一跟‘半月聆聆’告白啦…”
半月聆聆就是乔书聆画画儿用的笔名。
乔书聆皱着眉头问:“华明一?谁啊?我认识?”
夏五一脸怒其不争地喊:“华明一!现在圈里最有名的那个男cos,之前你《又一夜》定稿的男主就是他啊!长得贼帅家里还特有钱的那个!”
乔书聆听她这么说,终于有了些印象,只是脸上越发的不解,看着她问:“但我没和他打过交道啊。”
夏五叹一口气,低着脑袋像是也有些疑惑:“哎,不管这是个什么情况,但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没和这个华明一打过交道,而是他的那些脑残粉丝全在你那个账号下面闹呢,还有人跳出来说你已婚,说你脚踏两只船的,我的个乖乖,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你家小学弟知道啊。”
第11章
乔书聆听见夏五的话,觉得十分不动听。
毕竟就算她生命坎坷、英年早婚,二十五岁便已踏入婚姻坟墓,但作为能顶半边天的新时代妇女,她依然觉得自己坚贞不屈、拥有自主思春的权力。
摇了摇头,不禁很是严肃地教育:“有人表白说明本小姐有魅力,跟那小子有什么关系。他上星期被遛狗的美女搭讪我都没说话呢。”
夏五听完她的话,眼睛滴溜溜一转,一时间也露出了很是了然的表情,看着身边的人,老神在在道:“哎,大乔乔其实你也是会吃醋的嘛。要我说啊,你两干脆就凑一块儿过日子得了,别管什么感情基础不基础的。那么帅一小伙儿,家里有钱、声音还好听,不就是面瘫了点儿,有那张脸在,咱还要啥表情啊,就着都能下饭!你只要跟他多交几次公粮,分分钟都能建立起深厚的革命感情。”
乔书聆“啧”了一声,觉得夏五这是故态萌发,又在给人瞎出主意呢,皱了皱眉头,不禁很是感慨地表示:“夏同志,你能不能靠点儿谱。插着鲜花的牛粪不好找,长得帅的男人难道不是遍地都有吗。”
夏五两眼一翻,都不乐意搭理她的:“你以为你是生活在漫画里啊,张眼帅哥、闭眼美女,路上撞一头能恋爱,摸个小手就生崽的,现实生活有多残酷艰辛你知不知道,稍微长得帅点儿的屁股后头就有一排小妖精,要不就是我姐夫那样的傻逼神经病,像你家小学弟这样三观正常,不花心无恶习,还全身自带仙气的极品,你就算叼着面包蹲路口撞一万个人也撞不着,哎哟我的胃好痛,哎哟麻麻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乔书聆被夏五这么一嚷嚷,一时还真有些说不出话来。
认怂地砸吧砸吧嘴,最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戏精”。
好在夏五也没跟她计较,眼看着到了电视台,直接跳下车去,临走前放了个黄色的符包在乔书聆手里,口口声声说能早生贵子。
乔书聆要不是知道这厮打小给猪看病,她一准都要相信!
笑骂着把那符扔进旁边的置物箱,也没怎么在意,转头开着车就往工作室里跑。
莺语这两年发展不错,从原来的小破楼搬到了正规的写字楼里。
这会儿打眼一看还挺热闹。
乔书聆看着工作室的人头攒动,之前的烦恼一下子烟消云散,一脸高兴地走进去,刚想喊一句“孩儿们我回来了”,忽的就看见旁边的会客厅里坐着一个华明一。
满头雾水地走过去,刚想上前问个清楚,突然被刘盈先一个快步拦了下来。
“书聆,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乔书聆看着此时刘盈严肃的表情,一时间就像自己是一位优秀的地下党员,风尘仆仆赶来,随时会为了组织丧命。
步履沉重地跟上去,看着眼前的人,拍着一对大胸脯,开口很是情深意切:“刘书记,你说吧,我已经做好了为组织牺牲的准备。”
刘盈习惯了乔书聆时不时的抽风,这会儿也没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