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得罪,请姑娘勿怪。”男子的声音与气息并无多少惊恐,可见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你知道的吧?”顾娇问。
男子沉痛地点点头。
有大夫看过,也说过他得了花柳病,只是他一直都不敢置信。
他从不在外寻花问柳,怎么会得了花柳病?
顾娇对对方的私事没多少兴趣,只给他科普了一下花柳病的几种传播途径,至于究竟如何染上就得他自个儿去琢磨了。
顾娇接着道:“你的病有一段日子了,已经二期了,再不治疗就得进入晚期。”
一期二期的花柳病还是比较容易治愈的,晚期虽也能控制住,但对身体造成的各类损伤却不可逆转。
男子沉默了半晌,低声问道:“那姑娘能否治好我?”
顾娇睨了他一眼:“不能我进来做什么?”
男子一怔:“你、你当真能治?”
顾娇放下小背篓:“我尽量,不过你最好先让他们出去,他们总在这儿一惊一乍的,会影响我的治疗。”
男子望着屏风沉声道:“听见没有,都出去。”
“爷!”
“想让我再说第二遍吗?”
“小的不敢。”
两个下人担忧又无奈地出去了。
“你们怎么出来了?”青年护卫问。
其中一个下人道:“爷让小的们出来,小的们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手无缚鸡之力,一看就不会武功,不会拿咱们爷怎么样的……”
话音未落,青年捏紧拳头冲进屋,却还没彻底拉开房门,便被顾娇一脚飞了出来!
青年护卫如同被击飞的沙包,嘭的一声撞在了大树上,又倒挂在了枝头上。
青年护卫吐出一口烂树叶:说、说好的手无缚鸡之力呢?
顾娇插上门栓,从小药箱里取出一支青霉素的皮试:“手给我。”
男子隔着帐幔看着那古怪的针头,莫名有些害怕:“你要做什么?”
顾娇道:“给你扎针,想痊愈的话就乖乖听话。”
男子表示自己不想听话。
顾娇语重心长道:“唉,我是医馆的大夫,整个医馆的人都被你的手下控制了,你觉得我害了你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男子觉得顾娇的话不无道理,但他也不是怀疑顾娇会居心叵测,他单纯就是怕啊!
顾娇果断将他的手腕抓了过来,对付不听话的病人她可太有一手了,男子连反应都来不及顾娇已经做好皮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