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六郎坐下吃饭。
顾娇坐在他对面,两手托腮,手肘搁在桌面上。
看他。
真好看。
萧六郎不是第一次被她看了,这丫头的眼神还真是……比他这个被看的人还坦荡啊。
屋子很安静。
自打家里的成员壮大后,他便鲜少与她这样单独吃饭,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萧六郎吃完饭,胃里暖暖的,身子也暖和了。
二人收拾了碗筷,各自回屋。
临进屋前,顾娇回过头,又一次问他:“真的没生气?”
萧六郎深吸一口气,嘴硬道:“没有。”
顾娇心大,他说没有她就信了。
顾娇唔了一声,道:“原本打算补偿你的,不过,既然你没生气,那就算了。”
萧六郎:等等你是打算怎么补偿我的?莫名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明天见。”顾娇进了屋。
萧六郎:“……”
——
国子监最近的课业确实变多了,起先萧六郎是自己不旷课,后面直接成了想旷课也没法儿旷课。
皇帝很重视本次殿试,派了不少内阁大臣为考生们输送知识。
虽说殿试不刷人,进去的都是进士,可谁愿意做副榜的同进士?全是奔着正榜进士去的。
随着殿试的临近,国子监的气氛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而医馆那边,最后一名红布条的危重患者也出院了,如今还在妙手堂医治的就剩江石一人。
他病情严重,估摸着还有两三个月的治疗。
顾娇去给江石输液,刚输完便听见医馆外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
顾娇以为是医闹,下楼一瞧才发现不是。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顾娇看着门口乌泱泱的人群问。
二东家打发小三子去打听。
小三子很快便折了回来:“啊,听说太子妃来女学讲课,不是女学的学生也能进去听,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想去上太子妃的课的!”
原来,太子妃因索桥事故的事被皇帝禁足,如今禁足令解除,为挽回皇室的颜面,也为了积攒皇室在民间的声望,于是有了今日这一出。
索桥一事的热度已经过去了,最近坊间又有传闻,说那根本是太子妃的娘家人借了太子妃的名义去堵桥上香的,与太子妃无关。
太子妃是被娘家人连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