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这么不怕他的人都下意识地往萧珩脚边蹦了蹦,一边扭头看国君,一边抱住萧珩的大腿,做了小侄儿的腿部挂件。
萧珩没动,就让她挂着。
国君对于太女伤势如此严重的事情感到非常生气,这是出于残存的父女之情,还是出于一国之君的威信受到了挑衅,不得而知。
萧珩在心中暗暗计划着,接下来该说什么。
“我听说母亲是自己失足从山坡上摔下来的。”
国君朝他看了过来。
“母亲当年去皇陵之前被废去武功。”这件事人尽皆知,不算秘密,萧珩早就听说了,但后面几句就得靠萧珩根据上官燕在天香阁的表现胡掐了,“但这些年母亲为了锻炼我的体魄,会陪我一道习武,我不才,没学有所成,母亲稍稍练出了一点身手。”
直接说上官燕重新习武,会显得她居心不轨,但若说她为了教导上官庆这个体弱多病,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国君回想了一下上官燕从冷宫翻墙的样子,确实有点儿三脚猫的功夫。
应该没有太厉害,不然也不至于钻狗洞出宫。
南师娘也是被废过武功的人,萧珩知道重新习武最高能达到什么程度,故而他没鼓吹上官燕究竟多武艺高强。
他接着说道:“母亲很机灵,又有一点武功傍身,我不相信她会自己摔成这样。”
“那可是皇宫啊,难道有人敢在宫里对你母亲下手吗?”太子心里想要这么说,可倘若真这么说了,就会显得自己十分有嫌疑。
太子大步走上前,先亲自搬了个凳子让国君在床边坐下。
呵,孝顺还是他孝顺。
竟让国君站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