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道咧开嘴:“没问题九哥!”
然后跑过去跟安琪说这事儿,同时不忘吩咐:“说好的这次帮你,下次帮我画符。”
安琪烦死这个趁火打劫的师兄,不耐烦的说:“行了,知道了。”
张小道抱着安琪坐在茅九身侧的座位,过不久,公车上陆陆续续上来许多人,还都奔着后面的位置坐。要不是赶紧将安琪抱了过来,照它那精致一看就昂贵的模样,恐怕会被偷偷藏起来带走。
安琪在茅九耳边悄声问:“师父,我们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
“哦。”
回头又戳着张小道:“我们要去哪?”
张小道装模作样:“到了就知道。”
安琪黑洞洞的眼眸子一冷,装进张小道衣服里照着关键部位猛戳。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张小道嗷的一声叫起,引来全公车的人的注意。
张小道还特委屈,拽出安琪。
公交车的人冷漠的瞪视张小道:变态!
茅九离开位置,去和一位大婶坐。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跟这个变态不但不熟悉,还特别嫌弃。
张小道委屈的独自坐下来,面对全公车的人看变态的目光。暗地里和安琪死掐。
公交车的电子音提示到了一个公交站,司机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车内的乘客们对此习以为常。
茅九突然站起,走到司机面前:“司机大叔,我在这一站下。”
陡然,全公车的人都突然看向他,神色怪异。
司机大叔也是一脸怪异,没停车但减缓了车速:“你要在这里下车?没搞错?”
茅九不解:“没有。就是这一站,有问题吗?”
司机大叔一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车站前停了下来,但是没有打开车门,而是询问:“小伙子,你是自己住这……还是和人约好了?”
茅九:“有区别吗?”
司机大叔说:“没什么区别。就是……唉,小伙子,听叔一句话,别在这里下车。要真是在这儿下车也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唉,我看你应该是这儿的住户。这儿房价便宜,最容易吸引你们这些刚出社会没什么钱的小青年。听叔话,能赶早搬走就赶早。要实在不行,也别这么晚回来。晚上别出门。”
茅九:“……为什么?”
司机大叔看了眼外面的黑暗,神色紧张,压低嗓音:“这地方……邪门。”
茅九笑了一下:“大叔,能把门打开吗?”
司机大叔颇为恼怒:“你怎么不听劝?”
茅九说:“我也想听来着,但是我有事儿。”
司机大叔摇摇头叹息:“让你来的人就是想害你,你多保重吧。”说完,又把自己挂在车上的平安符递给他:“这东西是我媳妇给求的,开过光。你拿着吧,能活下来就好。”
茅九接过并真诚的道谢。
然后司机就傻眼的发现还有个小青年抱着一只精致的木偶娃娃也下车了,还没来得及提醒,一阵阴风透过车门吹进来。
司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定睛一看,人没了。
顿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载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赶紧关上车门踩油门,离开了。
看着公交车离开,张小道说:“司机大叔人还挺好。”
挺热忱,一般人可不想惹祸上身,能提个醒已经算好心了。这位大叔还把自己的平安符给了茅九。
茅九吊着手里的平安符,心情愉悦的嗯了声。
没过一会儿,手里的平安符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张小道看完,心里一个咯噔:“这也太邪了吧。”
才刚在这地儿一会儿,开过光的平安符就迅速变黑。可见邪门到极点。
茅九说:“邪门是一点,主要还是这平安符用久了,抵挡不住这里的邪气。估计刚才的司机常跑这道儿,平安符的灵气被消耗的差不多。保不定今天这趟都回不去。”
张小道皱眉:“那怎么办?车里人都挺多。”
茅九收起平安符,说:“没事儿。我在车里留了几张平安符。走了。”
这里是一片被开发的区域,只开发到一半工程就搁浅了。据说是开发时频出意外,总有人摔死。后来请来风水天师和驱魔天师都镇不住这底下的东西,只能勉强告诫其余人不要随意闯进来惹怒底下的东西。
至于开发工程明显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之前出现的意外事故就是底下东西给的警告。但不给开发,开发商就得赔的倾家荡产,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已建好的楼房低价租卖出去,虽然蚊子肉少那也是肉。
他们实在赔的血本无归,只能骗那些没钱又不了解情况的人过来租房子。但也有明令警告,不准他们在天黑后回来,不准他们在天黑的时候在外游荡,更要求天黑之后如果有人开门绝对不能应也不能去开。
这些条件太过诡异,但楼房确实便宜,在帝都这地方,那价钱就跟白捡的一样。
住进来之后有人不信邪,晚归了。也有人突然来了兴致想出去玩,于是跑出去。还有人好端端在家里坐着,有人来敲门,说是邻居来拜访,开门了。
无一例外都遇到意外。
这时候,这儿的居民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这地方压根不是普通的邪门,那些所谓的要求根本就是必须执行,一旦违背就会死。
天黑不能出门,不能给来敲门的开门。那是因为天黑出去会遇到脏东西,来敲门的压根不是人!
居民们也闹,但没用。他们想搬走,又没钱。只能继续住着,这片区域,白天里人都去上班,没人气。天一黑所有人都着急的回家,根本不敢出门。连大声喧嚣都怕会引来某些不是人的东西,沉默、讶异和阴森时刻笼罩在这块区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