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窗外:迁坟主要是我爷爷孝心, 想让我曾祖父和曾祖母合葬在一起, 但是坟被夷为平地连骨头都找不到了,自然迁不成, 我爷爷头疼之下,就找了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师傅问了问, 该怎么办?那位师傅听了,就让我爷爷用曾祖父曾经睡过的床单, 盖在曾祖父曾经坟地的位置, 说是直接用床单兜一捧土,边兜边叫我曾祖父的名字, 到时, 曾祖父的灵魂自然就会跟着我爷爷走了。】
方善水看到这里,脸色有些古怪,这可真是够简陋的迁坟方法, 也不是说不行,但是肯定不是一般人,就能成功的,很容易出意外。
【小窗外:我爷爷照做了, 用床单兜了捧土, 叫着我曾祖父的名字,一路回了埋曾祖母的地方。埋我曾祖母的那个地方,也是找风水先生看过的,说是个旺子旺孙的好地方。】
方善水几乎也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发信息问小窗外:“是不是迁坟的时候抓错了人?”
【小窗外:好像也没抓错吧, 不过……】
……
熊建军自从给父亲迁坟后,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某天,熊建军做了个梦,梦里他正在往家走,隐约记得是要来看他爸,他先下了田里去找人,老远看到两个人影,像是他爸和他三姐。
“爸,三姐。”熊建军远远地喊着,跑了过去。
走到近前,熊建军突然发现,那像是他爸的人,并不是他爸,虽然他爸去世很久了,但他还记得他爸是个高个子,而眼前这是个矮个子,脸型也不同,是个圆脸,个子虽矮,但是满脸横肉、吊梢眼,看起来不大像个好人。
熊建军迟疑了下,后退两步又去叫前头的红衣女子:“三姐?”
红衣女子闻声,转过头来。
熊建军吓了一跳,那女子也不是他三姐,是个陌生人。
不止如此,女子的表情还非常可怕,阴森森地站在那里看着熊建军,让熊建军寒毛直竖。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熊建军道了歉,扭头赶忙就走了,他没有回头,却总感觉背后那一男一女的视线,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熊建军背脊发凉脚下不稳,跑着跑着脚一崴,就满头冷汗地从梦中醒了过来。
……
做了这么个古怪的梦,怎么想都感觉不对,熊建军就去找了和他一起迁坟的弟弟熊爱国。
熊爱国住在乡下,正好离父母现在埋着的地方不远,平时也方便扫扫墓祭拜一二。
熊建军和熊爱国一起下地,去看父母的坟,一边走,熊建军一边将他做得这个古怪的梦,和弟弟说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熊爱国还没听他说完,立刻反问:“你梦见的那男的,是不是个小平头,圆脸,个子还矮?”
熊建军一听诧异了,他刚没有说男的长什么样啊,“你怎么知道?”
熊爱国脸色很是古怪,低声道:“因为我也梦见了。哥,你说会不会是咱爸妈,给咱们托梦求救呢?”
熊建军惊讶:“你梦见什么了?跟我一样的梦?”
熊爱国摇头:“不是,但差不多。我前几天做梦梦见我回家了,一开门,咱妈正坐在堂屋里哭……”
……
熊爱国梦到自己回了老家,是他们小时候住的那种下乡大屋子。
一进门,就看见母亲坐在堂屋里哭,熊爱国不禁奇怪道:“妈,你怎么了?怎么在哭,出什么事了?”
母亲哭着抬头,还没说话,屋外突然进来个人。
这人一进来,母亲立刻低头不说话了。
熊爱国回头一看,进屋的是个满脸凶相的男人,熊爱国眼见男子大大咧咧走进自己家门,一副登堂入室把这当自己地盘的样子,立刻不满地嚷嚷道:“你干什么的,进来我家做什么?”
那男子也毫不客气地道:“这里是我家,轮不到你问我是谁。滚开。”
说着,男子将熊建军掀到了一边,熊爱国觉得自己好像很轻,被男人一掀,差点就要踉跄地跌出家门,直到抓住房门,才止住身体。
熊爱国一头雾水:“我不走,你把话说清楚。这明明是我家,怎么成你家了?我妈还在我堂屋里坐着呢,妈,这人是谁,我爸呢?”
堂屋里的妈妈没抬头,只是在男子面向熊爱国的时候,突然给熊爱国指了指房里的桌子。
熊爱国不明就里,还要再问,男子已经不耐烦了,推搡了起来。
推搡间,熊爱国又朝屋里看了眼,突然发现,他妈刚刚指给他看的桌子,桌子一只脚,竟好像变成了一只人手,熊爱国顿时吓了一跳,手一松,人好像被推搡地朝后倒去,一个失重,人就从床上醒了过来。
……
熊建军和熊爱国把自己的梦一对,都是一阵无语。
半晌,熊建军道:“我们那一把土,该不会是抓错了人吧?把一些孤魂野鬼给抓了回来,埋在咱家坟地里了?”
熊爱国脸色古怪,回忆梦中清醒:“我觉得我们不是抓错,而是抓多了。梦里我问咱妈,咱爸在哪儿,她指的是屋内,还有那个最后变成一只人手的桌子,那不会是……咱爸吧?”
熊爱国和熊建军面面相觑。
熊建军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好?”
熊爱国皱眉:“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走,总不能一直待在咱家坟地里,欺负咱家二老。”
熊建军有些悲观:“要是弄不走怎么办?”
熊爱国脸色发狠:“弄不走就杀了他们!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两个会杀鬼的道士。”
两人说话的地方,已经离坟地不远,说完没多久,就到了地头。
给二老扫墓上了点东西,熊建军和熊爱国就离开了,想要想想办法整治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