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着看,那几个伤药方子到底只是个普通方子,还是个真正有用的东西,如果那伤药的药效显著,他是不是也能认为,自己偷偷昧下的那几个方子,也不是什么俗物。
“安安那丫头,福缘深厚啊。”
萧文忠不知道顾建业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听他讲起买锦盒之后的种种过程,忍不住感叹地说到。
越是上了年纪,越是不得不相信,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那样的人,得天独厚,仿佛这天地间的气运都被她给沾得了。
萧文忠想了想顾安安养的那只精怪鸟,又想了想她就随手买了个锦盒,还能买个宝贝出来,相较于他的孙子萧从衍,出身好又有什么用,情缘淡薄,现在还委屈地连家都待不得。
“这件事你的口风要把紧了,我会让信得过的人先去试试这方子的药效。”萧文忠起身,将那绢帛放到了嵌在书房的墙内的保险箱里,足以见得他对这几个药方的在意。
“你说的那个老妇人我会派人过去打探,和她询问些消息,要是那药方真有奇效,绝对不会亏待那个老人家,当然,更不会亏待你小子。”
萧文忠拍了拍顾建业的肩,顾建业的心思被看穿也不觉得丢脸,他可是个成家立业的男人了,上头有双亲,下头还有三个孩子,加上自己和媳妇,他想要日子过得更好些那是正经事,有啥好丢脸的。
他要是扭扭捏捏的,萧文忠或许还有些看不上眼,可就是他这直率的态度,合了萧文忠的胃口,况且他得到这么一个宝贝,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拿给他,是个有脑子会权衡的,萧文忠觉得把孙子放在他那儿,或许也是件好事。
这么想着,萧文忠觉得如果那方子货真价实,自己也该给他争取尽量多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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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包包拆包包。”
因为萧老爷子和顾建业在书房谈事情,沈荞又拘着儿子闭门不出,剩下的几个孩子干脆自发地窝在了顾安安的房间里,翠花鸟扑扇着翅膀对着顾安安催促道,它可好奇自己又给家里挣了多少钱了。
顾安安听出来了,翠花说的是红包,很干脆地把红包递到翠花面前,让它自己去拆。
翠花再聪明,它也只是一只鸟,让鸟拆红包,这工作量有些庞大啊。
翠花用嘴啄了啄红包,再用爪子拽了拽,也不知道萧老爷子这包红包的纸到底是从哪里买的,又厚又韧,翠花花了这么长时间的功夫,整个鸟都快累瘫下了,都没把红包给打开,倒是那滑稽的动作,引来顾安安和顾家兄弟一阵笑声。
qaq翠花觉得自己被安安伤了心,扑哧扑哧叼着红包去找自己的新盟友。
鸟刚刚开始帮衍衍出了气了,衍衍也该帮鸟干点活啊。
萧从衍也没逗翠花,他现在还想让鸟做些事呢,可没想着这么早就把鸟逗毛了,二话不说,接过翠花手里的红包,一把撕开,将里头一颗精致小巧的金豆豆取出来。
这种金豆豆是当年的大户人家逢年过节送给小辈的礼物,约有大半个拇指大,上头刻着吉祥词,类似福寿安康,健康长寿之类的祝福语。以往还有富贵荣华,财源广进之类的贺词,现在这年月是不能用的了,不然会被质疑是资本主义政治倾向。
顾安安也没想到里头装的居然是这样价值不菲的礼物,现在银行兑换黄金的价格约为38美元/1盎司,1盎司不足32克,而一美元能兑换2.46元人民币,眼前这个金豆豆看上去是实心的,摸起来也是沉甸甸的,这样一个,放现在大概也要二十多块钱,要知道,现在双职工家庭的孩子,逢年过节能拿到的压岁钱也不会超过五毛钱。
顾安安倒不是很清楚现在黄金的价格,她按照的是后世的计算方法,这样大一块足金的金块,放哪里都不便宜,一下子受了那么大一个红包,顾安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切,老头子真是太抠门了。”
萧从衍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金豆豆,颇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他还以为爷爷会给胖丫头什么好东西呢,到头来就是这么一个金豆豆。
离开了黔西将近半年的萧从衍还不知道现在笼罩在军政界的诡谲风波,萧文忠哪里是抠门啊,而是更好的东西,他根本就不能拿出来,就怕哪里不对,让对家抓到把柄,不仅如此,当初萧老太太留给曾孙的那些个宝贝,萧文忠也重新找了一个绝对可靠的地方,早就偷偷转移了,就怕出现什么麻烦。
顾安安听了萧从衍的话,忍不住捂了捂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感觉闻到了金钱的酸臭味,嫉妒使她面目全非啊。
“不抠不抠。”顾安安怕萧从衍又和萧爷爷去说些什么,光是这金豆豆都让人承受不起了,再那点别动东西出来,她只能卖身还债了。
顾安安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幸好她把自己喂得挺肥的,不知宰了当猪肉卖能卖多少钱。
“怎么不抠啊,抠死了。”
翠花可生气了,亏它还叫那老哥儿爷爷了呢,一分钱都不给,亏鸟还想着鸟又能赚钱了呢。
“这豆子连吃都不能吃,再不济,他给一粒真豆豆也好啊,好歹还能喂喂黑胖和黑妞呢。”
被翠花点到名的黑胖和黑妞吱了一声,两只鼠今天是要干大事的,正在那咔擦咔擦啃着苹果大快朵颐呢,听到翠花叫它们,还迷茫地看了翠花一眼。
要给鼠吃豆豆吗,这东西它们在乡下已经吃腻了,相较之下,还是这苹果更得鼠的心啊。
“翠花啊,这可金豆豆可是能买几百斤你说的豆子啊。”顾向文还是知道些行情的,自家妈就有对金耳环,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他把大半个月的工资,看上去还没这一颗金豆豆来的大,想来,得花更多的钱吧。
翠花要撒泼的心思歇了,这黄黄的东西很值钱?它不禁陷入了沉思。
说来也不怪它,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它们就没缺过什么,后来王府乱了,它和如花被抛弃,流落在外头,那时候,市面上的人用的最多的还是纸币和大洋,包括它们后来去的别的国家,见过用硬币和纸币的,也没见过直接用黄金交易的,或许有,只是它从来没见到过,自然也不知晓。
在翠花的心里,那黄灿灿的东西除了女人喜欢用它打造成一些古怪的造型戴头上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其它就没啥用了,对鸟来说,还不如一口吃的来的实在。
直到今天,它才知道,原来那黄灿灿的东西还有大用场。
翠花咽了口口水,觉得鸟的小心肝似乎需要缓缓,因为它发现,或许它并不是一只普通的鸟,而是一只很有钱的鸟。
☆、捣蛋
“安安, 这黄灿灿的东西很值钱,那那些个绿油油的, 还有红的蓝的一闪一闪的东西呢?”
翠花忽然间仿佛被贯通了奇经八脉,没道理以前这些黄灿灿的东西值钱,那些福晋格格喜欢的其他东西就不值钱了。
“绿油油的,红的蓝的一闪一闪的?”顾安安不太理解翠花的意思, 只是忽然想起它是连着黄金问的,很有可能说的就是翡翠宝石之类的吧。
“你说的是翡翠宝石吗?”顾安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对对对, 就是那什么翠的,和鸟的名字差不多。”
翠花连连点头,还记得当初它还是一只可爱的小幼鸟的时候,最喜欢那个和它名字只差了一个字的东西, 下人常常一个没盯住,它就会飞去王府女眷的屋里, 从她们的首饰盒偷小小的, 鸟叼地动的小翡翠, 偷偷藏窝里,美滋滋地抱着那些绿石头一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