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来自这位老爷子的恶意,权悦已经听过太多,一点都不想再听。
听到他们起争执,她干脆带着两孩子并杨茹,出去宴席溜达。
杨茹正好也不耐参与司老爷子的破事,出去外面跟一帮圈子里的女人,多应酬应酬。
一行四人离开了院子,书房里几个男人此刻却是针锋相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司老爷子和司贤两父子在争锋相对。
司贤揉着发疼的鬓角,很是无力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司家的脸面这些年已经被丢得差不多了,求你收敛一点,不要继续丢了成吗?”
“继续下去,我跟你两个孙子,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难道你真的想让司家就这样散了?”
司贤一开始就不是很认同司老爷子掌家的方法,可最初老爷子好歹能理智处理问题。后来,也不知道他是被下了降头,还是着了魔,就一直作死。
任他怎么劝说,都不听。
六年前不仅把二孙子,作得跟司家断绝了关系。
弟媳李娴静的命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作没了。
最后司家的掌家权还彻底落入,他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私生子身上。
还以为那时候多少能消停,没想到老爷子最终发现,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孙子,压根就是个白眼狼,一开始捧着他吹着他,无非只为了他手上的权力。
意识到所信非人后,老爷子这才想起,他们这些被他抛弃的儿子和孙子。
他整天没事干,可以反反复复做这些事,无论他还是司景瑞却没那个精力,陪他玩儿这些。于是,他们一家子跟老爷子的关系越走越远,近几年下来,哪怕除夕这样的大节日,他们也只是打电话,跟老爷子拜年,已经好些年没回过津市。
这次收到权家的请柬,他们还以为侄媳妇的身份,这么牛逼,老爷子应该不作了。
没想到他不仅继续作,还完全不顾场合的作。
司贤听说他今天干的事后,真有种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爸,你手中不握权,好多年了,除了你自己心里这关过不了,我想你的日子并没变得不好过。你就不能放下一切,真的当个退休的老人,每天溜溜弯,无聊的时候逗逗鸟也行。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闹到这么难堪的地步?”
“还好权家无论长辈还是晚辈,都是明事理的人,否则就你今天这番折腾,景灏一辈子的幸福就可能被你折腾没了。”
“你这是妥妥的坑孙子,你到底知不知道?”
“要不是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一点不知道孝顺我这个当长辈的,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从小我就给了你们最优渥的生活,让你们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生活。如今我老了,要求你们回报我一些,难道过分了?”
“你们自己养儿育女,难道盼的不是将来老了,子女能孝顺你们?”
司老爷子一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是这些人的长辈,他们理所当然要尊他,敬他,孝顺他,听他话。就像他小时候,长到父亲过世前,做什么事情都听他父亲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