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到声音同时站起来,这次换他们先摆出阵法,黄芪生是风系,丁陌菲是雷系,他们夫妻依旧是全身白色。陆叡渊几人摆出阵法把二人控制在中间,他们一直出招,黄芪生用风系转移受伤点,丁陌菲负责攻击。本来陆叡渊他们人多是优势,可值钱体力消耗太大,现在只能和黄芪生和丁陌菲僵持个平手。
夏無心盘腿坐在圈外,她必须在短时间内修复一下体力。
战斗依旧持续,六人的合作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境界,他们快速的换着阵法,丁陌菲和黄芪生渐渐的支撑不住了。就在这时,天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大鸟,鸟背上跳下一个黑色紧身衣的长发女郎。
只见她一掌打到了商洛身上,商洛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吐了口血。阵眼被毁,其他五人同时吐了一口血往后退了半步。
“奴,你回来了!”远处的丁寒奕看到来人悻悻的跑到跟前,像个见到自己妈妈一般的大孩子,与刚才和夏無心他们说话是简直判若两人。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在心里猜想,这个蒙面女人会是谁,能让丁寒奕这么快速的变脸。
“没用的废物,要是再完几分钟,我是不是就要给你们收尸了。”黑衣女人看了眼满地的尸体,只感觉这些人类简直愚蠢的无可救药!
夏無心收了最后一口气,站起身,打量着那女人,她没有带任何遮掩的东西,那是一张诡谲无比的脸庞,双眼凹陷,颧骨凸起,要不是看到她那火辣的身材,和一头长长的秀发,夏無心真不敢确定这人会是个女人。而她身上竟然有暗系异能,还有修真的魔气,只是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是的,此人同为修真者,可用的方法是世人不耻的歪门邪道,靠吸食人的心血为引,这个办法虽然能快速的提高自己的修为,可到最后会堕入魔道。也是他们所说的魔修,要是按眼前这个女人来说,她已经入魔三分之二了,根本不算不得上是人了。
夏無心打量那人时,那人也在看夏無心。“呵,真是天助我也,送来两个修真者,这样我的修为就能大曾不少。”
“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几个人都是异能者,你要有用的话,我都送给你。”之前还王者之风的丁寒奕,此时像个孩子一样,站在奴面前如献宝。
“好,那我就一个个来!”说完手一挥,一股黑风冲着夏無心袭过去,夏無心没来得及多开就被黑风包围住,而且她感觉到异能和灵力都在同时消失,她脸上露出了慌张,这个女人竟然达到了极级时期,她现在就是夏無心他们常说的圣尊!只不过她是魔修,注定经历不了雷劫成仙,反而是坠入魔道,永生永世。
“心心!”陆叡渊见夏無心被困,他急忙站起来可还没能动一下,就听到。“别急还有你…”奴说完左手一挥,所有人都被一股黑气包围住,而且越挣扎越紧。“呵呵,她们三个长得还真可以,正好留着给我做几张人皮,我的人皮都不够用了呢。”奴说着还抛出一个自以为很妩媚的眼神,惹得商洛破口大骂“该死的,老妖婆,也不看看你的长相!”“就是,骷髅的样子!”云帆感觉自己全身的筋骨都要断了似的。其他人都好不哪去。
“你们给我闭嘴!”说话的是丁寒奕,“死到临头也就嘴皮子耍耍了。奴,一会留一口气,我把我新研制的毒拿他们试试。”奴点点头。
夏無心看着陆叡渊六人都被困住,心里懊悔不已,她终究是大意了,她没想到自己能碰上圣尊级别的魔修,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快速的流失,可却又无能为力。她看着他们六人,一个个身上都是伤,但脸上的那份态度依旧很是认真,就在这时,只听云帆他们大喊了一声,“我们是华**人!”“我们是华**人!”声音铿锵有力的一直不停的重复,只是…渐渐的大家声音都弱了下来,直到没有任何声响。
红纱岛的天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渐渐黑了下来,现在黑白的五人都疼痛的倒在地上挣扎,陆叡渊紧咬牙半跪在地上。“叡渊,洛…你们…”夏無心觉得自己说话都没力气了,可不知为什么她依然站在原地。
陆叡渊摇摇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夏無心“心心,对不起…一直都没保护好你…”这句话好似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时他也躺到了地上。
“叡渊!”夏無心眼角流出一滴泪,她看着自己的战友,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面前承受着痛苦,她却无能为力。都是她太自以为是了,她太自信能确保他们的安全了,她知道他们不会怪她,但她太愚蠢了,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
最弱的吉敏和云帆此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虽然大脑还是清醒的,但他们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谷枫看到云帆闭上眼,薄唇微微的勾起弧度,好似在轻轻的说:帆…等我…
“桀桀桀,你们挣扎吧,千万别妥协,你们不知道吧,你们越挣扎,奴吸收的力量就会越强大,越完美!”丁寒奕阴阳怪气的说道,站在他身后的黄芪生和丁陌菲同时一抖楼,看到那几人的样子都替他们疼,如今他们很是庆幸自己站到了丁寒奕这个变态的一边。
夏無心看着几人慢慢闭上眼,眼角划过的泪水滴在身上,滴透了衣襟,滴进了那朵海棠花上。她仿佛看到了老头,他依旧是白色道袍,手拿云展,慈祥的看着她,仿佛和当年从爹地尸体旁和他相遇是一样。
“心儿,如今可知亲情、爱情、友情之苦?”一道浑厚的声音似乎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入了夏無心的耳朵。
“老头儿,何苦只有?你取名无心,而我本就佛、道无心,如今,我以有心,不曾觉苦。”夏無心声音哽咽的说道,这短短的两年她体会到了人世的极乐苦悲,如果就这样死去也好,可唯一遗憾的是她的战友和爱人,甚至还有国家,她都没能护他们周全。
“痴儿,本就是前世今生,如今缘分已尽,随我走吧。”老道看着这一世一直历劫的的夏無心,本以为最后她会悟出大道,没想到和前生的她一样,被七情所困,这是孽。
“老头儿,我不知和你有什么缘分,而今我如和你去,肯定不可的,他们是我最爱的人,我只求救他们。”此时的夏無心盘膝而坐,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周围散发着微微白光,奴和丁寒奕觉得蹊跷,想向前查看,却被白光弹了回来。
陆叡渊听到周围有人再说话,他费力的睁开眼,就看到夏無心周围白光乍现,只见她的上面漂浮着一团白色的光,而光里似乎有一人在与心心说话,陆叡渊忽然觉得这老年人的声音有一丝耳熟,只是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力气想其他,他用沙哑的微弱声音喊着夏無心的名字,可始终得不到她的回答。
“老头儿,你听,我爱的人正在叫我,你让我怎能放下,怎能无心?”夏無心的眼角始终挂着一滴泪,她听到了陆叡渊对她的呼唤,她不能就此放下他们,一走了之。
“痴儿,万年不说,你这单单的两年的时间竟然让你如此放不下,好好好,那我就给你个了断,你和他们之间选一个,选他们,你就会灰飞烟灭…选你自己…就随我…”“我选他们!”还没等老道说完,夏無心便下了决定。
“好好好!还是一样的选择,你还真是个木头,死心眼,那我就成全你,随了你的意……”老道气的手哆嗦的,转身离开。夏無心微微一下,闭上了双眼,她不懂老头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用她一人之命换所有人安全,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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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个是一开文就想好了的,本来二十万字写到这里就完结了,可是虐文真心不是我想要的,在这里尾尾想说的是,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大家会转战到下一个战场~
那个…准备好板砖的小妞儿们来吧,我准备好了~
☆、171、徒留一人
就在奴还想上前去查看的时候,夏無心身上的黑气不见了,随后一道白光从她的胸口散发出来,照亮了沙滩,照亮的天空,照亮了整个红纱岛。
“光…光系修真?!”奴惊得睁大双眼,而旁边的丁寒奕和黄芪生夫妇被这束光照的身上如千万只蚂蚁在咬食。
陆叡渊六人则身上的黑气同样消失了,几人在光的温照下,身上的能力渐渐的恢复了。他们几人立马起身聚到一起。
“叡渊,心心她?”商洛看着依旧被光束围着的夏無心,担心的道、陆叡渊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他不知道夏無心的光系异能是怎么破阵的,会不会有什么代价。
随后他让自己镇定下来,转头看着被光控制住的四人,“把他们抓起来。”不管什么代价,他不能让心心的努力白费。几人点点头,陆叡渊从香囊里拿出绳索,这是特殊材质的专门捆绑异能者的。
奴看到六人向她们走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可还没逃出几米,就被一道光击中,那道光直直的打入她的心口,瞬间她全身黑烟四起,没有几秒变化成一股黑烟,消失了。“叡渊,这是?!”商洛他们见那人消失了,很是奇怪。“修真者死亡便会消失在天地间,没有尸体。”他还记得夏無心说过的话,修真者能长寿,但死亡后尸骨无存。
丁寒奕眼睛直直的盯着奴消失的地方,他慢慢开口“奴,等等我…”说完,他就拿出一药盒,刚想吃进去,就见一股黑气向他袭来,一下子包围住,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是!”商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股黑气消失,陆叡渊紧眯双眼,原来还有麻雀在后面,看样子应该也是魔修,只是现在他们来不及顾虑那么多,而且他们也不是魔修的对手,所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丁寒奕被就走了。
黄芪生和丁陌菲见自己的两个boss一个死,一个逃,都一哆嗦,跪在了地上。“我是黄大将的儿子,那你。们没有权利处置我们…”
“我们不会处置你们,但国家会!”谷枫见二人的怂样,真不敢相信堂堂黄大将的儿子竟然会是这幅德行,而其他人也纳闷为何他会帮着丁寒奕做事呢?
几人把他二人捆绑住,就走到夏無心跟前,看着她依旧坐在光束里,而身体却有点不对劲。
“心心的身体?!”云帆大喊一声。
“透明?!”甘雨惊讶的喊道。
“心心!”陆叡渊想上前抱她,可是他却靠近不了,他跪在夏無心的面前赤红双目强忍着心里的冲动,他安慰自己心心没事,这只是光系的后遗症罢了,只是。看着夏無心从脚到头,身体慢慢的变透明,一点点的在消失,他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了,陆叡渊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被撕碎,那种生离死别的哀感涌上心头,他拼命的撕喊,却换不来夏無心那一丝目光…
而旁边的商洛则仅仅的搂住他,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可自己的泪水却忍不住流了出来。夏無心听到他们的声音,睫毛慢慢撩开,见他们安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笑了,笑的是如此凄美。“你们没事了,真好。”
“心心!”谷枫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吉敏和甘雨云帆早就哭的上不来气了。
“乖。别哭,这是命,是缘。佛家曾说世间八大苦,人生必经路。虽我修的是道,但同样的道理,叡渊谢谢你,来到这里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洛,雨,枫,敏,帆也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什么是友情,你们要记得替我谢谢夏大将和夏中将,是他们让我明白什么是亲情。”夏無心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越来越透明,但她还是坚持这微笑的看着他们,虽然眼角的泪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