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健康的成年男子,料理一个深宫宠妃,却是足够了!
这会儿舒贵妃被踹的只觉得胸骨似乎都断了,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痛苦的倒在氍毹上,整个人蜷缩到了一起,白腻如羊脂玉的额头,瞬间遍布冷汗!
良久之后,才缓过来的舒贵妃,再次睁开眼睛,沙哑的嗓音里已经带着哭腔:“我只是……只是让留蝶注意下公孙喜……自从你跟我们姐妹说了密贞原来是桓观澜弟子,接近、取悦我们都是不怀好意之后,我们姐妹对他就存了怨怼,之所以没跟他撕破脸,乃是打算籍此阴他一把,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之前你说要收拾盛喜的时候,跟我们借人……我……我希望打听一下密贞的近况,看看有没有报复他的可能……毕竟你这会儿应付长安城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去管密贞的……”
话音未落,孟归羽再次露出了毫无阴霾的笑容,然后,他抬起脚,踩住贵妃落在氍毹上的手腕,狠狠一碾!
贵妃顿时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
孟归羽笑容不变,脚下却越发使劲,他如今任着禁军大统领,身上穿戴都是军中之物,这会儿蹬着的靴子,底部都嵌了铜制的乳丁纹以防滑,就这么踩在贵妃手上,以他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已经足够让贵妃感到吃不消了,遑论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来回碾。
舒贵妃几乎是本能的呼痛了一声之后,就忙不迭的开始求饶!
孟归羽平静的看着她,并不停止,直到贵妃看着他靴底的血渍中间已经有了模糊的血肉甚至是碎骨,崩溃到语无伦次的惨叫了,他才从容不迫的收回脚,在旁边的氍毹上擦了擦靴底。
这个季节因为气候炎热,宫中氍毹都换上了清一色的浅淡,是一张缥色底掐金线联珠团窠的锦毡。
沾着舒贵妃血渍的靴子擦拭过的地方,顿时沾上了一团暗沉沉的墨色。
孟归羽没有理会这些,依旧垂着眸,俯瞰着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发出动物似的呜咽与低咆的贵妃,漫不经心的问:“你让留蝶,都做了什么?嗯?”
第三百二十八章 懊悔莫及的贵妃
舒贵妃捧着鲜血淋漓、多处破损不说,甚至有几个地方还露出森森白骨的手,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出身寒微的她,全靠美貌才有今日,随着年岁渐长,膝下无子,老来无靠的威胁开始袭上心头后,这份美貌就成了逆鳞所在!
慢说往日里纤细白腻、宛如毫无瑕疵的羊脂美玉雕琢而成的手被伤成这个样子,就是宫女伺候梳妆时,不当心拉掉一根长发,都有可能被她勒令打死泄愤!!!
但这会儿孟归羽竟然……
让舒贵妃无法接受的是,孟归羽,还是她跟妹妹舒昭仪,一块儿将之捧到如今这地位的!!!
“本宫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好处给下去,见到本宫的时候也会跟前跟后的摇一摇尾巴!”贵妃心中怨毒的情绪疯狂的翻腾着,“孟归羽这个下贱胚子!!!在孟氏的地位还不如狗,要没本宫跟妹妹,他八辈子都别想有今日!!!这会儿居然……居然对本宫下这样的狠手!!!本宫当初根本就是瞎了眼!!!”
本来她前些日子就有跟容睡鹤修好的想法,这会儿越发悔不当初,“这小畜生当初可以出卖给他前程的密贞,本宫怎么就没想到他终有一日也会背叛本宫?!”
若果那个时候她跟舒昭仪没有相信孟归羽的话,继续跟容睡鹤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孟归羽怕不早就被容睡鹤盯的死死的,哪里还有作妖的机会?!
而且,贵妃这会儿对孟归羽所言容睡鹤乃桓观澜关门弟子、得意门生,当初借着宫宴的机会,故意讨好自己姐妹,乃是心存恶意,打算利用完姐妹俩之后,就下毒手,为桓观澜报仇雪恨的说辞,也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密贞若果是桓观澜关门弟子,为什么不公布出来?他如今羽翼已然丰满,对于我们姐妹的襄助,已经需要的不那么迫切了。倒是帝师亲传的身份,更能帮助他争取读书人,尤其是罗朴之类桓观澜的门生,如今可都在朝中身居要职!”
“所以,就算密贞是桓观澜的弟子,也未必什么都听桓观澜的……那孩子素来就是个又主意的人,他生身父母逆王容菁跟王妃赵子夜都拿他没法子,何况桓观澜这个做老师的?”
“这一切,一定是孟归羽早有图谋,故意离间我们同密贞,好趁虚而入,攫取权势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