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小姑娘嘤咛一声,身子无意识地拧了拧,柔软的娇躯磨蹭在他胸前。
她声音也是一样娇娇软软,意识朦胧间只含糊地哼出一句:“王爷别闹了……”
含羞带嗔,还透出几分委屈。
卫珩下·身像是被点起一把火,他却顾不上那些,目光直直地盯在阮秋色的右肩。
那里星星点点,遍布着斑斑红痕。
这个位置,这个形状……
总不能是她自己吸出来的吧。
卫珩双目大张,脸上满是烧灼之感。他赶紧将目光从阮秋色肩上挪开,就看到两人身旁,衣物散落了一地。
她的外裳垫在地上,而他的衣服都好好的盖在他们身上,地上散落着的,是她素白色的中衣。
卫珩向来明察秋毫,一眼便看出那中衣七零八落,满是撕扯过的痕迹。
这也不可能是她自己撕的。
地穴里只有他们两个,铁证如山,他欺负了人家,半点抵赖不得。
卫珩觉得头大如斗,他坚信自己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想知道来龙去脉,只能去问身侧满脸羞恼的女子。
问什么?我昨晚是不是撕了你的衣服,还在你肩上吻出这么大片印子?
他问不出口。
***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宁王府。时青早已差人从太医院请来了傅宏,正等在门厅里。
看到卫珩肩后的伤势,傅宏不禁有些咋舌:“若只是箭矢之伤,还不至于……”
他话刚出口便看见卫珩警告的眼神,忙咽下了后半句,恭恭谨谨地做了一揖道:“还请王爷速速移步卧房,让微臣仔细取出您背上的箭矢。”
阮秋色也顾不上羞恼,诧异地问了句:“傅太医,这箭难道不是拔出来就可以?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傅宏忖度着卫珩脸上的神色,明白他伤口略有些撕裂,多半是阮秋色贸然拔箭所致,便也不敢道出真相,只含糊地说了句:“倒也没什么,只是拔箭时疼痛难忍,要用些麻沸散之类的药物。”
阮秋色放下心来,便沉默不言地跟着他们进了卫珩的书房。傅宏带来的药童点上灯烛,将稍后要用的器具一一取出,在火上炙烤消毒,傅宏则在一旁默默计算着麻沸散的剂量。
准备就绪,他看见阮秋色还站在一边,便有些为难:“阮姑娘,这处理伤口血腥的很,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主要是等会儿取出箭矢,那箭头上的倒刺就瞒不住了。
卫珩还思量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有些不自在地低咳一声道:“你先去别处休息。”
阮秋色却不理会他,只执拗地站在一旁,非要亲眼看着傅宏处理伤口。
傅宏夹在他们二人的目光中间左右为难,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来了救兵。
“皇侄——”门外传来了妇人急切的呼声,接着便进来了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她头上插着鸾凤金钗,一双吊梢丹凤眼隐隐含着威严,饶是上了年纪,也自有一番气度。
“微臣见过长公主。”傅宏急忙躬身一揖,阮秋色也有样学样地行了礼。
紧接着跟进来的是魏谦,他一进门便无奈道:“母亲走得这样快,连我都追不上,何况表妹……”
他刚说了一半,就瞧见傅宏身边站着的阮秋色,她鬓发凌乱,身上还穿着卫珩的外袍,面上的神情多少有些羞赧不安。
什么情况?他才十来日没见卫珩,他们就……就搞上了?
这剧情发展的速度,不像是冷面无情的大理寺卿大人能干出的事啊。
第47章 癖好 “那冷面的宁王,动情的时候总有……
长公主倒没留意到阮秋色, 只看着塌上趴着的卫珩。他肩上的伤口触目惊心,看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受伤了?怎么回事?”
“区区小伤,居然惊动了姑母。”卫珩无奈地叹了口气, “此事背后的来龙去脉, 侄子自会查清的。”
长公主听他这样说, 心下也了然几分, 便没再追问, 只是转向了傅宏,轻轻咋舌道:“傅太医缝合的时候可得仔细着,给宁王缝得好看些。”
她这皇侄完全继承了皇嫂的美貌, 从小便跟个粉雕玉琢的雪团般惹人喜爱。只是后来生出变故,他离京十载, 再回京已是气质凛然的青年,每天戴着面具,倒叫她难以亲近了。
长公主惯爱欣赏美色,像她皇侄这般玉人,实在不该留下难看的疤痕。
阮秋色站在一旁心里猛点头,卫珩周身光洁如玉, 半点疤痕都没有, 这个她昨夜瞧得清清楚楚。便是他真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她也舍不得他身上留疤的。
卫珩目光淡淡扫过阮秋色,心下存了些疑虑。他这姑母虽然一向亲近自己,可他不惯应付,这两年来往并不算多。今日这样急急赶来,恐怕不是只为了关心。
果不其然,长公主回过神来,轻拍了拍额头, 急声道:“姑母一听时青说你伤了,便急着赶过来看你,倒把正事忘了。”
卫珩看着她脸上暧昧的笑意,心里顿觉不好,果然不出片刻,门外又进来了一人,弱质纤纤,正扶着门框轻轻喘息。
时青跟在那人身后进来,眼里满是无奈。
长公主面上满是笑意:“你表妹听说你坠崖,在我那里哭了一夜,今日非要来看看你。”
“长公主走得这样快,菡烟如何追得上嘛。”进来的女子声音娇嗔,目光落在卫珩身上,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眼里立时便有了水光,“王爷怎么伤成这样……”
这名叫魏菡烟的女子,乃是当朝右相嫡亲的孙女,而长公主的驸马,便是右相次子。说起来魏菡烟要叫长公主一声婶娘,与卫珩,也是隔了一层的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