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染被撞得跌坐在木质楼梯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她明明是往旁边闪了的，按说不应该撞上才对。
可是现在不仅撞上了，还撞得这么重，怎么会这样？
楼下一阵惊呼，小二惊呼，“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小姐？小姐？”
然后不少人朝上面指指点点，看向洛云染的眼光多有指责。
洛云染低头一看，看到刚才和她撞到一起的那个人这会居然滚落到了楼梯口，看样子摔得不轻，不少人围着，那人半晌也没出个什么动静。
她不禁心里一沉，顾不得自己摔痛的屁股，赶紧撑着扶手爬起来就快步奔下了楼。
“让一让，让我看一下，让一让。”
围观的人稍微往旁边退了退，但也只是把包围圈子扩大了一些，圈子还在洛云染周围围着，好像生怕她撞了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洛云染本来也没有肇事逃逸的打算，对旁人的目光全当没看见，半跪到地上把人给扶了起来。
才发现是一名妙龄女子，而且还是个美女。
巴掌大的小脸，皮肤莹白似雪，吹弹可破，五官精致细腻如同勾画，唇红齿白，艳若桃李。
难怪这么多人都围在着不肯走。
“姑娘？姑娘？”洛云染唤了几声。
那少女双眼紧闭，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空出的那只手在少女身上从上到下一摸，从脖子到手臂，从背脊到腰坠。
眼看着她这举动，旁边的人瞪得眼珠子都快调出来了。
破口大骂，“登徒子！撞了人还不算还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的！你想干什么！”
“快放开那姑娘！”
“无耻！厚颜无耻！”
……
“闭嘴，我只是看看她有没有摔断骨头。”洛云染说着，手上丝毫未停，把姑娘的两条腿也检查了一下。
尽管她这么说，茶客们还是不住地在旁骂骂咧咧。
先前说了，这里靠近贡院，这会这里坐着的很多茶客都是酸书生，就是那种嘴巴上说得头头是道，但是真的让他上，一个个缩得比乌龟都快的那种。
这会骂得花样百出，义正言辞，但人也只是杵在原地，并没有一个人真的敢上前来打洛云染一顿的那种。
这会骂得这么高声，还是仗着这里人多，感觉自己背靠众人有底气呢。
洛云染一翻摸索下来，又拍了拍那姑娘的脸，“姑娘？姑娘你醒醒，你别装了，我全身上下也没几文钱，找我碰瓷你找错人了，再不醒我可以就不客气了。”
洛云染这话依旧没有让那位昏迷的姑娘发生任何反应，反倒是让那些茶客们气得跳脚。
“说得什么话！撞了人还说别人讹诈！岂有此理！”
“就是，看看人家姑娘这穿着会干这种事？”
“报官！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