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就是应该做好最坏的准备，否则真的发生了，手足无措，才更可怕。”凌慕白调出光脑上的一份表格，“十分钟前刚刚记录过一轮了，你可以先看一下。”
“这么自觉？”洛云染倒是对他今天的勤快感到意外了。
凌慕白哼了一声，“除了帮你记录一下那些家伙的数据，也没有其它事情可做了。”
原本他还可以看看螳螂的生活纪实，虽然凌慕白本人并不多喜欢看那些大家伙。
但好歹是个调剂。
不想看，和不能看是两回事。
一想到等东锦霖那些家伙回来，可能就要告诉他，那四只实验题都挂了，要他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是其次，就怕有了这次教训之后，帝国这边杯弓蛇影，不会同意再让他培养小女皇。
人就是不能闲着，尤其是像凌慕白这种心思玲珑的人。
一闲下来，他就会想很多，想到星辰大海去。
洛云染仔细比对着这次数据和上次数据的差异，“差不多了，等我们这一轮结束，我想他们的记忆就应该回到一个月之前了，但问题是……他们到时候恐怕都会很惶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帝国来。”
“你确定你的方法有用吗？之前做过实验吗？”凌慕白表示怀疑。
灵枢来修改记忆，是因为对象都在完全由灵枢构建起来的虚拟世界中。
所有都是由灵枢创造的，所以相对来说要容易一些。
但洛云染这个方法……
洛云染认真道，“做过啊，不是拿了几只小白鼠吗？”
凌慕白一下被呛道，“我指的是临床，小白鼠又不是人，它们会说话吗？你怎么肯定你的实验是有效果的呢？”
“我给那些小白鼠做训练人，让它们跑迷宫，等它们会跑之后，再给它们回溯记忆，再放回迷宫里，它们又迷路了，这不是说明我的记忆回溯成功了吗？”洛云染把自己的操作过程说了一遍。
凌慕白听完，忽然来了一句，“你就不怕那些小白鼠是变成傻子了吗？变傻了也一样会迷路。”
洛云染深吸了一口气，认真严肃道，“我有保存它们在实验之前的脑部图，和实验之后的做过对比了，并没有什么区别好吗？当然，如果用足够倍数的放大镜看的话，应该还是能找出部分的脑部褶皱比之前要平滑了。”
“你考略得很周到。”凌慕白颔首，低头看了眼时间，“走了，可以开始下一轮了，等这些家伙的脑子洗好了，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一杯咖啡突然递到凌慕白手边。
凌慕白一愣，低头就看到小诺端着杯子望着他。
他勾了下嘴角，在小诺脑袋上揉了一把，“我不喝这种对我的脑子可能产生影响的东西。”
小诺瞬间低下了头，凌慕白又折回来，“哦对了，你也不能喝，你还太小了小鬼。”
“人家马上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洛云染在后面，凉凉地飘过来一句。
凌慕白的背影一僵，“谁要走？”
“小诺。”洛云染说。
凌慕白陡然回头，目光直直盯向小诺，“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