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阿欢不怕,我在你身边。我们回屋,我看着你睡了再去处理一下府中杂事。”
冷世欢点了点头,便跟着秦岳进了屋,看着秦岳却是不肯闭眼:“秦岳,我要你吹笛子哄我,不然我不睡了。”
对于她的小性子,秦岳当然是无条件包容的,当即便拿了一旁随时备着的笛子,为她一人独奏。
冷世欢睡着后,秦岳去了书房,写了封任命给卫清平:
“师兄应当知道,你是欠了我的。既然如此,便替我跑一趟罢,去监督监督大辽不得不送来的那一万人。”
卫清平不懂,冷世欢即将逝世的事实压的秦岳一日瘦过一日,他又如何能这般坦然自若的指点江山?
“慎之,你究竟许了陛下什么才能让的陛下这般纵容你?
逼着大辽给了一万善于修建机关之人来造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万人里,最多有三千才是真正善于机关的,其余人大多数凑数来的,还不若只要那些精锐。
我不懂你为何放着齐周的人不用,非要用大辽人。可你这修个坟墓,一万军队运输冰块以及别的东西,还花了三万军队监督,如今叫我...
慎之,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君心莫测?你这般,可是将军队当成了你私有的了?”
明知秦岳不爱听,他还是说了,可换来的不过是秦岳轻蔑一笑。
“大辽那儿都说阿欢是他们糟蹋了的,说阿欢是不干净的。是以,本朝的愚昧老百姓都传了,都说我的阿欢怎么怎么的脏了我的名声。
可只有我晓得阿欢是被污蔑的,她彻夜做梦都哭着喊着没有对不起我...
我不能洗清她所有名声了,那便为她报仇罢。总归,得让人晓得我的阿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咬的。”
所有人都说冷世欢不干净,秦岳也直言不讳。对于卫清平震惊他这么说出这些话来,秦岳也只含笑看着他:
“师兄可是怕了?你莫怕,你是我师兄,也是阿欢师兄,阿欢念着你们呢。
她一有空,便拉着我数着以往的那些日子,看在她的面上,我不会太为难师兄的。前提是,师兄能办好我吩咐的事。”
卫清平面色难堪起来,他也不大明白,昔日秦岳便是冷漠,也不是这般的。如今瞧着,似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不可理喻:
“你这般算计,逼得大辽不得不送人来...说来,我也不知你究竟是有何阴谋。可你便不怕她晓得你做的这些因她而起,会难过么?
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从肮脏之地不顾人反对救你。也是那么偏执一个人,若是晓得了定是不会原谅你,你这...”
话未说完,秦岳便一巴掌拍在案上,笑容近乎扭曲而残忍:“是,她曾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如今,却被逼成这幅样子,多可笑。”
这边秦岳刚说完,那便齐嘉烨的声音便幽幽响起:“秦相好大的气派,如今竟是连朕到了都不用亲自相迎了。”
卫清平闻言猛然便跪下了,秦岳却是不卑不亢从书案绕出来,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陛下都到这儿来了,才出声,自是没打算给臣前去相迎的机会了。”
卫清平还没吃猜出来天子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回京了么?正出神着,齐嘉烨让他退下了,要单独与秦岳商议些事。
齐嘉烨负手而立,等着秦岳先开口,秦岳却始终闭口不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终是齐嘉烨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