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看了席真一眼,说:不用。
为什么今天的席真没有味道呢?他暗暗地想,难道打了抑制剂?还是他的五感退化了。
席真一进到更衣室,嗅到祁渡的味道,眼神就有点失焦。但他记得自己的来意,执着地抓住兔子装,像是有点上头。
祁渡想了想问他:你猜我为什么要跳这个舞?
席真:因为我的无理取闹。
好吧,他现在又在无理取闹。
席真偏了下头,摊牌了:老子就是这么霸道。
祁渡:
席真想了想,放弃挣扎:算了,跟你说实话吧,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其实你是omega?
席真:
席真:
祁渡轻描淡写地道:早八百年就知道了,猪。
席真哪知道他也是不久前才回过味来,听他这么说立刻信以为真,头都有点发晕:那我还问你如果我是Omega我岂不是头号喜剧人?
祁渡点点头:确实。
席真:
看到他瞬间变红的脸,祁渡沉思:开个玩笑,这么生气?
没。席真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上,我就是有点热。
祁渡一愣,旋即便意识到什么,先到门边锁上了门,防止有Alpha闯入,然后才转身走到席真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
烫得能摊鸡蛋了。祁渡皱眉,你要分化了,似乎同时还要发情。
席真反手摸了摸滚烫的腺体:好像是啊。
两人对视一眼。
席真本来应该慌张的,看到祁渡平平静静的样子,又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也在想。祁渡捞起瘫在地板上醉汉一般的章鱼,若有所思地道,Omega信息素过浓,冲击力太强,导致暂时丧失了嗅觉吗?
说话间,席真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肤,包括手腕都已经染上粉红了。
这样也好,我送你去医务室。嘴上这么说,祁渡心里想的却是幸好,要不然按照他对席真信息素的敏感程度,现在真不一定控制得住触手。他向席真伸出手,问道,还能不能自己走?
席真点点头,却分明只能倚墙站着,没一会儿站都站不住,顺着墙往地上滑,被祁渡伸手揽住,于是浑身发软地挂在祁渡的臂弯里。
祁渡把同样软成一团的章鱼塞腺体里,抱起席真准备去医务室。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嗅觉终于习惯了过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当他终于能嗅到那无比诱人的桃香的同时,章鱼也原地复活,从腺体里探出了浓郁到快要形成实质的触手。
作者有话要说:把后面的剧情补充了一下~因为想用一些波折引出后面更甜的情节,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后面的情节我再理一下思路吧,这几天就请个假好了
第44章
吸入大量Omega信息素的章鱼仿佛醉汉,一从晕头转向中清醒就变得无比亢奋,腕足一寸寸膨胀,密布的吸盘贲张,鼓鼓囊囊的身体传递出强烈的进食欲.望。
察觉到理智几乎见底,祁渡将扭曲蠕动的触手死死压住,把席真抱到更衣室唯一一张床上,独自走到距离最远的角落。
席真侧躺着,通红的耳朵不自觉地蹭了蹭枕头,尾巴在床单上没有规律地拍打。身体在祁渡怀里还有一丝慰藉,一贴到没有温度的床单,反而更加难以忍受。好像有股火苗到处乱窜,燎烤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席真喘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脸,一时分不清是脸更烫还是手心更灼热。他混乱的大脑思考了一秒,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背对祁渡,以免让祁渡看到他满脸绯红,情况更加控制不住。
他这招很有几分猫咪顾头不顾腚的习性,脸藏好了,却把更加诱人的后颈暴露了。
一时间章鱼又膨胀了几分,祁渡难耐地舔了舔犬齿,别开眼,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储物柜边沿,手背紧绷,浮出青色的血管。冰冷的铁皮柜面令他火热的心稍稍冷却,借此时机,他找出手机,给肖老师打电话,告诉他更衣室有Omega分化,请他带人过来帮忙。
听到祁渡冷静沉稳的声音,席真非但没被安抚,反而更加躁动。他从未感觉到祁渡的声音这么性感,竟然抓心挠肝地想把这家伙抓到身旁,命令他听从自己的指令行事。
这就是伪装剂的副作用吗?他的发情和寻常Omega不太一样,本能不愿谄媚地乞求,而是想扣住Alpha的后脑勺,主动把Alpha的犬齿压到后颈上,按进腺体里。
伪装剂强制植入的Alpha本能与Omega刻在基因中的生理需求完美交融,席真的眼睛逐渐泛红。为了克制心中的冲动,他已经不知不觉把脸颊身体都贴到墙上。等到墙面也被捂热,他便再也无法按捺二者的双重影响。
忍不住,那就不忍。
逃跑,退缩,回避,他什么时候尽和这些词扯上关系了?
难道他不喜欢祁渡,难道祁渡不喜欢他?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孤A寡O,烈火干柴,有什么可忍的理由?
干他娘的。
席真舔了下齿列,翻身而起,一步步走到祁渡面前。
祁渡雪白的面庞通红一片,脚下蔓延出无法控制的阴影,粗壮的触手已然将整间更衣室包围得密不透风。
他忍得如此辛苦,席真却像自投罗网一般,自己送到他的嘴边。
甜蜜诱人的味道将他整个人都笼罩。
席真。
强烈的冲击令祁渡出现短暂的谵妄,有那么几秒他能看到席真头顶被热气熏成粉色的猫耳,还有那条长长的毛茸茸猫尾,随着席真的脚步轻慢地左右摇摆。
席真。又叫了一声,喉结滚了一下,祁渡才继续说,老师和医生马上就到,你再坚持一会儿。
席真几乎贴在祁渡身上,他低下头,枕着祁渡的锁骨说:马上,是多久?
说话间,尾巴撩过祁渡修长的食指。
一股电流从祁渡指尖窜入大脑皮层,回过神时他已经抓住席真双肩,把席真反身推到了储物柜上。
咣
后背轻微的疼痛令席真满意地眯了眯眼,尾巴一甩,又拂了下祁渡的嘴角。
那一瞬间祁渡的理智直接清零,他低下头凑近席真的后颈,露出森白犬齿,然后又猛地收回。
还不就范?
席真用力勾住祁渡的脖子,令他微微前倾,滚烫紧贴上滚烫。
你还等什么,嘴唇贴着祁渡的耳廓,席真小声地说,咬我啊。
祁渡盯着他后颈洁白的皮肤,嗓子发干,茫然地问:什么?
我说咬我,立刻咬我。席真不耐烦地重复,近距离的接触令他更加躁动,公认清爽的海盐味变得像是催.情.剂,无时无刻不在压榨他的理智,快点。他不惜用上人身攻击,你他妈还是不是A?
祁渡的目光微微失焦,努力压制的信息素变得极富侵略性,如有实质的阴影从脚下爬上柜面,不动声色地把席真整个圈住。
被信息素包裹,席真全身战栗了一下,垂下头颅,微微侧头,将脆弱的后颈毫无保留地托付。
伴随这个动作,一声清晰的吞咽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
即使是祁渡,也真的无法再忍下去。
我是A,我也是祁渡。他低下头,在席真耳边问,但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这么多废话是非得逼我霸王硬上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