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渡。
嗯?
席真愣了一下,想起什么,仰头看撕开梦境的章鱼,章鱼上一秒还在用漆黑的眸子冷冷盯着贝斯特,下一秒对上席真的目光,瞬间挤出一个温柔的笑,眼眸也变成充满善意的温驯的粉红色。
席真:
贝斯特:
祁渡看了席真一眼,席真想了想,拉起他的手:你真厉害。
祁渡一愣,原本只是强行掩饰满身戾气的章鱼周围冒出了粉红色的气泡,席真是专门在安慰他,不管他做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有多么匪夷所思、令人细思极恐的能力,席真只会觉得,嗯,我的男朋友真厉害。
真好。
梦境里飘满粉红气泡,祁渡回握住席真手,柔软目光中满是无法压下去的笑意,看着这样温柔的祁渡,席真有点想亲亲他,但顾虑到还有别人别猫在,克制住了。
感到自己多少有点多余的贝斯特:
把尾巴甩到身前,端庄地搭在两只雪白的爪子上,黑白猫神情淡淡地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因为祁渡了吗?
想知道,席真说,别卖关子了猫神大人,快告诉我们吧。
猫神大人倒是想卖关子,但席真一收回视线,章鱼又凶相毕露,它噎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类能做到这种事,但祁渡的身上确实有古老神明的气息,这股气息的位阶甚至高于伟大的贝斯特,令他具有号令规则的能力。
通俗一点说,是他交给你进入平行时空的权限,给予你梦中保持清醒、自由行动的能力,因此你能够进行那三次穿越。黑白猫歪头打量了一下祁渡,语气变得有些诡异,席真第一次穿越时,你们也才第一次见面吧?
祁渡心平气和地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狰狞的章鱼眼眸变成攻击前的紫红色,触手再次对准了贝斯特的后脑勺,大片大片的阴影往云雾化成的王座蔓延。
别着急!黑白猫飞快地道,我的意思是,这说明你第一次见到席真就想知道你们的未来,他的穿越是因为你的一见钟情!
话音刚落,一条触手从天而降,卷起黑白猫啪叽扔向撕开的梦境裂缝。
喵呜。骂骂咧咧的猫叫消失在裂缝之后。
席真和祁渡面面相觑。
一直撑着裂缝的章鱼慌慌张张缩回祁渡腺体里,裂缝慢慢地合拢,祁渡抬头看了一眼:我先走了。
他刚动了一步,脚步就顿住,席真从背后抱住他,温热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
小祁,席真在他耳边说,带着一点忍俊不禁的笑意,你居然那么早就喜欢我?
祁渡现在当然是非常喜欢他,但一见钟情没有的事。
见他不承认,耳朵都红得滴血,席真更想逗他,追问说:人家都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你是不是不想承认自己嘻嘻
好歹给祁渡留了点面子,席真没把老色批三个字说出口,祁渡却已经被说得口干舌燥,全身发热。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见色起意,但他确实很早开始就想做一些奇怪的事,他想一寸寸地包裹住席真,他想问席真为什么能够这么香,他想把席真所有的香都吞进胃肠,他想温柔地拥抱席真,又想用触手死死卷住席真的四肢,将他按在床上,舔去他眼角分泌的泪水
他想做的事情太多了,也许他真的是个
不知道第多少次克制地握了握拳,祁渡刚要说什么,突然想到,这里是梦境的世界,除了他们俩,别无他人。
也就是说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事,都不可能被人发现。
怔了片刻,脑中涌出各种各样出格的想法,祁渡转过身,看向笑嘻嘻的席真。
席真还以为自己在调.戏祁渡,对上祁渡沉沉的目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脑中的雷达开始疯狂报警。
这熟悉的眼神涌动的情.欲席真僵硬地退了一步,努力镇定地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祁渡一把拉住他,神色平静地道:你不是想知道
手臂粗细的触手悄无声息地缠上席真的脚踝,祁渡另一只手搭在席真肩头,笑了笑说:我是不是见色起意吗?
第61章
席真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现在不想知道了。他偷偷使劲,想把触手蹬开,触手却不疾不徐顺着他小腿往上游走,粗粝的表面与光滑的皮肤摩挲,令他起了身鸡皮疙瘩。
梦中的触感怎么会这么真实呢?席真头皮发麻地说:祁哥,你是我哥,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不喜欢这样吗?轻轻按着席真肩膀,祁渡漫不经心地问。
即使隔着层布料,依然能感受到祁渡指腹惊人的热度,席真诚恳地点头:明天还要上课呢,我们都去睡觉吧。
现在不是在睡呢吗?祁渡抬手,理了理席真的头发,小腿上的触手已经游弋到尾巴根,另一条触手搭在席真腰上,缓缓地攀爬到胸口。
身上到处都酥酥麻麻,席真没办法再装看不见,微微仰头,抓住祁渡滚烫的不安分的手:我错了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学会撒娇了,祁渡乌黑的眼眸更加深沉,手指滑到席真脖颈,轻轻抚弄他的锁骨,嘴上却温和沉静地说:别怕。
席真:
控制不住地战栗了下,席真受不了了,软的不行他就要来硬的!他故意枕在祁渡胸口,低声说:那你要轻一点。
他的声音那么软,祁渡瞳孔缩,整个人都怔了下,他抓住机会,猛地踩了缠住腿的触手脚,再抓住腰上的触手狠狠咬了口,祁渡古怪地叫了声,席真也不知道是不是痛的,但触手真的松开了!
他喜出望外,扭头就跑。
雾气蒙蒙的梦境中,黑发黑眸的男生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猫耳猫尾的少年跑出了百来米,侧了侧头,几根指肚粗细的触手同时射出,分别往少年的四肢冲了过去。
听到身后破风声,席真反应很快地就地一滚,躲开了大部分触手,唯独右脚脚踝被缠住,刚想起身就被绊倒。
触手在席真脚踝绕了几圈,把他往祁渡的方向拖,席真心脏狂跳,眼角都有点湿润,他真的害怕了:祁渡!他声音有点抖,你要干嘛啊!
听出他声音都变了调,祁渡动作顿,闭了闭眼,将心底涌动的欲.望压下去一些,跑到席真身旁将他扶到臂弯里,看到他眼角泪花,心头有些懊悔,却又有种冲动,好想令席真哭得更厉害,抽抽搭搭,全身泛红的那种
席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什么都不对,他只看了眼祁渡的表情就不敢再抬头,埋进祁渡怀里用鼻音说:你把触手收回去好不好?你知道我有阴影,我们慢慢来,不要着急,至少等我成年对不对
他嘴上服软,心里却在生气地骂人,坏祁渡,臭祁渡,怎么能这么变态,他定要想个办法治治这家伙,可恶
听不到心音,不知道席真在骂自己,祁渡心里软得像是棉花糖,从内到外都是甜甜的糖浆,可心软归心软,不想放手,想做更过分的事情的心情却也很强烈。
欺负得更厉害一点,席真就会更可怜点,缩在他的怀里,细细弱弱地哀求脑中全是未成年不宜的画面,祁渡心中天人交战。
席真趴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只感觉到脚踝上的触手点点放松,背后被冷汗浸湿了片。
把他从怀里拔.出来,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个吻,祁渡温柔地说:抱歉,吓到你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