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他一脚大屁墩儿,便蔫耷耷地走了。
走去哪儿?
请假。
李碧山在屋里脱衣服,厉坤一脚踢门进来,吓得这位老同志紧捂胸口,“胡闹!!”
厉坤昂首,敬礼:“报告——申请批假!”
李碧山:“滚蛋。”
厉坤杵在原地,不动,坚定重复:“报告!我要请假!”
“原因。”李碧山嚼了嚼牙舌。
厉坤声音铿锵:“治病。”
“……”李碧山被呛,放缓了态度,“什么病?”
厉坤豁出去了,沉默片刻,突然向前一步,拽住李碧山的手臂,崩溃道:“别问了,你再不批假,我女朋友就没了。”
———
第二天,迎晨起了个大早。
教授号难排队,她早早取到号,是第三个看。
一个大姑娘家,实话,真挺羞耻。边儿上等的都是男同胞,或是妻子陪同,就她一个女人。
迎晨觉得不好意思,还特地戴上了墨镜。
到号,护士引她进去。
老教授慈眉善目,拂去了她大半紧张。
十分钟问诊。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前年……吧。”
“被什么伤的?”
“枪?刀?木棍……吧。”
短暂沉默,迎晨无奈苦笑。
“那他以前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