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这小子什么来头?为什么你要这么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酒吧后台,一个病虎的忠心马仔,在他安排完事情之后,凑上前嬉笑着问道。
病虎一下子冷下了脸,皱眉看着这个马仔。
他的眼神冰冷,尽管年纪不大,而且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到一般。
但这小弟的冷汗瞬间下来了,被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到地上求饶:“虎哥,我,我错了,是我嘴贱,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病虎就这么冷冷的看着马仔,瘦弱的身躯却像是蕴含这无尽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马仔更是感受到了如山岳一般沉重的压力,吓得双腿发抖,脑袋趴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
他是病虎的心腹,正是因此他才比所有人都要清楚病虎的可怕。
这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狠人。
马仔毫不怀疑,今天要是一个不好,不单单自己要交代在这,就是自己的家人都难以幸免。
此刻马仔无比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开口。
明明从加入社团之后的第一件事就被告诫要嘴严,而病虎也是很重规矩的人,对于敢在他面前坏规矩的人,向来没有好下场。
马仔知道,自己刚刚的提问看似关心,但实际上已经坏了病虎的规矩。
就这么的,病虎冷冷的看着马仔好一会。
就在马仔将要承受不住腿软的时候,病虎才幽幽开口:“你知道我这个人最重规矩。”
马仔连连点头,连话都不敢再开口说一句。
病虎看着马仔的怂样,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己打断一只手,再有下次,直接按规矩处置。”
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般。
然而听在马仔耳中,却像是圣旨一般,他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起身,拿起一张凳子,咬牙朝着自己左手砸去。
咔嚓!
随着凳子砸落,马仔的左手呈现轨迹的曲扭,显然是真的断了。
这对常人来说绝对难以忍受的疼痛,然而从砸断手到丢下凳子,除去闷哼一声,脸上多出许多冷汗之外,马仔至始至终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可见也是个狠人。
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马仔。
病虎是个神经质般的狠人,小弟自然也不敢给他丢脸。
病虎至始至终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等到马仔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平淡的开口:
“自己去财务领汤药费,养好了再回来。”
马仔一声不吭,行了个礼之后才抱着自己的左手退出房间。
在房门重新关上的瞬间,门外传来一声压抑着的痛呼声,但很快的就又消失。
出了房间之后,马仔心中闪过一丝侥幸,今天能逃过一劫,多亏了虎哥心情还不错。
他知道,刚刚但凡他敢有半点犹豫,或是在事后抱着胳膊惨叫,那等待他的结局绝对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
毕竟病虎哥杀起外人来不眨眼,但清理起自己人来,更是半点不留情面。
此刻酒吧后台内,病虎的脸色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甚至眼神都没有半点波动。
就连他身后的其余几个马仔,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最多也就是眼神中流露出丝丝不忍的情绪。
在那马仔离开之后,病虎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一般。
好一会之后,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淡然开口道:“去看看那人来了没有,若是来了,按计划行事。”
“是!”有位马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行了,你们都去前面看着点,不要烦我!”病虎挥了挥手,将其余马仔都赶了出去。
当整个后台只留下他一个人的时候,病虎才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小声自语道:“万万没行到南哥让我接待的人会是这位林少,难道说...”
“不能想,不能想,这种事情不是眼下我能掺和的。
安心做好分内的事情,让林少满意了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说完之后,病虎又闭上了双目,整个后台陷入安静中。
没多时,一阵轻微的打盹声响起,病虎像是成了睡虎。
而此时二楼的包厢内,林夕与关之林各自捧着一杯果汁。
关之林时不时的抬着小脑袋,透过窗户看向下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林夕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行了,不用看了,一会你爹到了,自然能够看到。”
关之林只好转过头来,看向林夕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爹地会来这里?他每天去哪里喝酒开始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不说的。”
“呵呵,”林夕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再一次告诫道:“别忘了你的保证,一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许露面。
还有,要是之后你爹求你,可千万别心软啊。”
关之林皱眉看了林夕一眼,有些不满的点了点头。
可恶的家伙,就知道卖关子,关之林恨恨的想着。
对于关之林的小情绪,林夕也不是很在意。
说实在的,要不是前世很喜欢十三姨,林夕未必愿意为了这么点小事亲自出手。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在香江找个人真的不要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