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原本自己将要得手的女孩,却生生被人抢了去。
尤其是那女孩抬起头的时候,简直让他这种用过不少女人的大叔都感到了惊艳。
越是怒骂,中年大叔怒火就越盛,自然也就骂的越难听。
一开始他的同伴还劝说几句,见他不听,也就摇头放弃,懒得管他了。
正当他骂的起劲时,酒吧内走出一个病怏怏的少年,少年手中提着一根棒球棍,眼神冰冷。
中年男子瞬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直接失声。
他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少年,顿时吓得有些腿软。
铜锣湾虎哥的名声,像他这样的夜场老手怎么会不知道。
尤其是他有幸亲眼见过虎哥的手段之后,更是害怕的不行。
此时他就算是想要逃,却也因为腿软而挪不动脚步。
尤其是病虎身后跟着的几个马仔,二话不说就围住了他,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跟自己一起来的几个同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失去了踪影,不由的在心头将同伴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他也不想想他的同伴都劝说了他好久,偏偏他自以为是,直接将他们推开。
此时他摊上事了,同伴怎么可能再过来撞到虎哥枪口上。
“虎,虎哥,我这,没有在酒吧里,不算坏了规矩吧?”中年男子脸色变得惨白,结结巴巴的说道。
病虎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已经决定了他的结局。
刚刚手下人说酒吧门口有人闹事他还不怎么在意,但知道此人是在骂林夕之后,病虎就知道自己该表现了。
既然打算抱上林夕的大腿,那自然要替他处理好这点小事。
看着病虎一言不发,就这么提着棒球棍一步步的走来,中年男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扑通!
中年男子直接腿软的跌坐在地,一股水渍在他的裤裆蔓延。
“虎哥,我,我知错了,我以后绕着遇见酒吧走。我,我给钱,我赔偿,我...啊!”
中年男子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病虎就一棍砸在了他的嘴上。他惨叫一声,剩下的话却已经无法再说出口了。
病虎眼神始终平静,手下动作却不慢,一棍一棍的朝着中年男子砸去。
“整个铜锣湾都是我罩的,你说是不是我的地盘?”
“你在我的酒吧门口破口大骂,惊扰了我的客人算谁的?”
“我一分钟几百块上下,耽误我这么长时间,你赔得起吗?”
“规矩?我这人最讲规矩了。你在我的地盘骂人惊扰到我的客人,那我就打落你满嘴牙。是不是很规矩?”
病虎的语气至始至终很平静,要不是他的棒球棍一直挥舞着,说不定还以为他是在朗诵呢。
然而伴随着中年男子的惨叫,他的平静在其余人眼中看来,就像是魔鬼一般可怕。
一开始中年男子还惨叫连连,到最后甚至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是死了一般的倒在地上,一滩血迹在他脑袋四周蔓延。
此时他满嘴的牙齿已经被病虎生生的打落,整个脸颊肿的像是西瓜,满脸的血像是不要钱一般流出来。
病虎的打击点很准确,每一下都落在他嘴上,最少要敲落几颗牙齿。
做完这一切之后,病虎才把棒球棍一丢,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我这人最讲规矩了,这事到此为止,要是你不爽,随时可以来找我算账,到时候我再好好给你讲讲规矩。”
说完后,病虎掏出手绢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他擦了擦嘴之后,耐心的将手绢叠好,直到叠的整整齐齐,才放回到口袋中。
整个过程一直不疾不徐,显得很有风度。
接着他又细心的整了整衣裳,拿出发胶将有些凌乱的头发再一次的打理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看也不看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中年男子,而后朝着不远处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开口问道:
“有没有跟这人一起的,将他拖走。咳咳,痕迹都打扫干净,别弄脏了地方。”
中年男子那两个原本已经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的同伴,此时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边对病虎点头哈腰的问好,一边小心翼翼的走到中年男子的身旁。
此时他们也不想出来,谁知道病虎这个疯子会不会迁怒到他们。
但刚刚他们跟中年男子一块,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要是不出来,下场估计会更难看。
如今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病虎会信守承诺,此事真的到此为止了。
好在病虎至始至终都只是安静的看着,没有再次动手的意思。
甚至他主动挥退了自己的马仔,给他们两人腾出地方。
两个同伴松了口气,不敢再停留下去。
他们先是将中年男子服了起来,而后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不由的有些为难。
病虎就这么看着,也不开口,也不离开。
这让两个同伴压力更大,也不知道是哪个脑子灵光一闪,直接把中年男子价值不菲的外套脱了下来,当做抹布清理着血迹。
后来发现外套好像有些不够,另一人干脆将中年男子的衬衣也脱了下来,擦着地面的血迹。
最后甚至中年男子的裤子也没能保住,这才好不容易将血迹清理干净,让两人松了口气。
全程失去了力气的中年男子只是悲愤的看着,眼神忧伤。
当看到自己的内裤总算是保住了的时候,中年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但四周无数围观的人,尤其是其中还有不少女性的更是让他悲伤不已。
一人拿着中年男子外套,一人拿着他的衬衣,抬着中年男子朝着车子走去。
中年男子忍不住闭上了眼,眼角不知何时滑落了一滴泪水,像是在致敬他失去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