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
“这个和刚刚那个是同一个妖怪。”猴哥沉声说,“我以为我打死了他,没想到会再次出现变化害人,兴许他有什么保命的法门,是不是这次又逃脱了。”
我不觉得我是猴哥吹,真的,我之前还骂过猴哥是破徒弟呢,但我真的觉得,猴哥真是冰雪聪明聪明伶俐天下第一!
我cos了一下柯南的经典动作,“既然如此,那么那个妖怪一定不会甘心,还会卷土重来。下一次,你不要立刻打死他,悟风八戒悟清悟净,你们一会儿看悟空神色,把那妖怪困住,审问出他的来历。”
于是,我们又遇到了一位老公公。
这位老公公一看起来就让人知道他生活富足,教养极好,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讲着经文。要是还在金山寺,这绝对是最受欢迎的香客,能捐一大笔钱的那种。
然而,还没等着我开口,就看到猴哥的如意金箍棒,悟风的黑缨枪,猪八戒的九齿钉耙,以及沙和尚的降妖杖一齐打了过去,把那个妖怪围的密不透风,悟清站在外围,观察了一会儿,大喊道:“师兄师弟们让让,看我的风笼!”
这是悟清开发出来捉摸了很久成形的新法术,风还是那个黄风,但范围更小,目标更明确,用来圈人效果最佳。
猴哥带头跳远,几乎是同时,黄风笼就扣住了那个老公公。
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公公变成了一架白骨。
作孽呦。
悟清的黄风主要伤害的是肉身,对白骨架子的限制反而不大,可有其他以猴哥为首的几个悟在一边虎视眈眈,那个骨头架子也只能索索发抖逃脱无门,骨头关节见的颤抖摩擦发出来的声音神似磨牙声。
“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寻我师徒?”我问。
“回长老……”那白骨架子的声音又变成了小美人的又甜又脆的声音,只是美人能让人心情好,这副骨头架子……
如果没猴哥,这活生生的就是恐怖片好吗?
哦,不对,广电总局好像不让拍鬼片了,那么,就是活人装神弄鬼的惊悚悬疑片。
按照小美人的说法,她没存坏心,就是看到这里许久没来人,终于有了人声感觉有点小激动,所以出来打个招呼。那些饭食也不是故意恶心我们的,而是她就那么吃,只是担心我们接受不了,施展了一个幻术变成我们习惯的样子。没想到猴哥动作那么利索,直接一棒子把她抡了。然后小美人就傲娇了,换了个样子重新来,结果又被抡了。第三次的时候,她眼见我们再往前走四十里就出了她的地盘了,于是不甘心,就又变了个样子来了。
我总结了一下,核心思想就是,没打算害人,就是逗你们玩儿~
我沉默。
因为没造成什么伤害,这种说法其实很可信,但是,我不信啊!
我清了清嗓子,准备从头问起,“既然你说你住在这,那你叫做什么名字?”
“我真的姓白,被人尊称一声白骨夫人。”白骨架子转了个身,正好让我看到她脊梁骨上的那几个字,正是白骨夫人无误。
“不是叫白晶晶?”我一愣,又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奇怪,即使是个骨头架子,但人家生前也是女子,没准也守着不向外男透露名字的规矩呢。
“白晶晶?这个名字好听,如果长老喜欢,那我就叫白晶晶。”白骨架子说。
我:“……”
等等,难道白骨精之前不叫白晶晶吗?那我的印象是从哪来的?总不会是来自某个已经从我记忆里淡忘只留下名字的女同学吧?可什么女同学能让我在想到白骨精的时候想起白晶晶?就因为她们名字中有两个字音相同?
我想来想去,想不出结果,索性不理了。
“我喜欢什么不重要。”我说,“但如果你不说实话,你就该想想你会怎么样。”
“我说的话句句是真!”白骨架子急忙表决心。
我低下头,开始想该怎么处理白骨精。按照我给自己做的人设,我应该一心度化她,但想到因为她猴哥受的委屈,我有不那么情愿。可要是直接打死……
我忽然感觉颊边有阴风吹过,一抬头,就看见猴哥一棍子把骨头架子拆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没下死手。悟饭吱吱的叫唤,声音中带着惊恐委屈,我定睛一看,悟饭耳朵上的一撮毛被削掉了。
这还得了?!
这可是我猴儿子!就算心上人没了,我也不是后爹啊!
我当下皱起眉,把猴儿子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然后对猴哥说:“悟空,辛苦你一趟,去南海见一见观世音菩萨,向他求教,该怎么驯服恶性难训作恶多端的妖怪。”
猴哥一点头,“老孙这就去!”
我看着地上那堆起不来的骨头架子,对自己的决定毫不后悔。虽然这有点像向观音低头的意思,可作为一个爱记仇的人,眼下的事比怼观音出场机会更重要。
猴哥很快回来了,还带着观音。
观音一贯的慈眉善目,我都顾不上去想他上次化身二十岁的青春女子招女婿的事,直接把白骨精的事情说了。
“她不知悔改,若没有心虚,何必逃脱伤到悟饭?”我义正言辞,“但出家人也不能枉做杀孽,还请菩萨给个主意,该如何收服这样的妖怪。”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观音看了猴哥一眼。
观音给了我一个箍,又传给我一篇《禁箍咒》后,正准备飘然离去,被我叫住了。
“上禀菩萨,您看这白骨夫人如何?若是能够让她改邪归正,送到落伽山后山做个守山神如何?”
观音谢绝了,连下一句话说出口的机会都没给我,立刻驾云飞走了。
好吧,我其实也不那么在乎,只是见了他之后习惯性的怼一怼而已。
我在心里默念那禁箍咒,怀疑是不是我以前听差了,把禁箍咒误听成紧箍咒。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只在我心中转了一圈后就不见了。我让猴哥把那个箍儿放到白骨精白花花光溜溜的脑瓜壳上,然后缓缓念起了经文。
看着本来被重新装好了的骨头又散开,连头骨中的缝隙似乎都被挤压变形要裂开,我停了下来,对这种效果暗自心惊。
猴哥当初可是有骨肉皮的,发作起来只是捂着头打滚。如今在白骨精身上,没那么多遮挡,反而让人看的更加直观,也知道这究竟是多可怕的惩罚。
悟风也松了一口气,动静有点大,我忍不住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