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简直丧得不行,表白计划不但失败,还得了一个纪棠现阶段不考虑这些事的打击。
连备用计划都不必想了。
赵徵颓然倒在床上,扯被子盖住脸,翻来覆去想了一遍,又觉得自己表现蠢毙了!
明明在说祖父和父皇那里,他可以顺势说出:“我也是!”
然后不就可以顺势表白了吗!
而不是潜台词。
光心里急心里想有个屁用!
明明料敌先机、那么慎勇镇定又当机立断的一个人,却慌得不行,只顾一门心思顺着她的话辩驳。
赵徵气得跳了起来,机会白白溜走了,十二万分不甘心,他越想越不甘心!
气得在室内来回走,狠狠锤了床柱一下!
“嘭”一声,厚重的楠木大床架子晃了晃。
外面守夜的崔定方听见动静,忙问:“主子?”
“闭嘴!”
赵徵恼怒喝了一声,外面就安静下来了,他恨恨锤了床柱一下之后,站了半晌,又泄气栽倒回了床上。
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都这样了,还能补救不成?
难道她前脚刚和他表示了现阶段不考虑,他明天就再冲上去表白?
不成啊!
啊啊啊啊啊!
赵徵垮下肩,肯定不能这样的啊。
真是懊恼和失落交杂,越想越难受,他扯过被子,用力蒙住脸。
……
赵徵被打击得又是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还多了两黑眼圈。
纪棠吃早饭的时发现了,凑过来瞅了瞅,十分惊奇:“你怎么啦?昨晚做贼去啦?”
“……”
赵徵勉强打起精神,扯扯唇:“没,就琢磨田瑞上线那事。”
哦哦,敲山震虎啊。
纪棠也有想,不过她想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话说陈达的盯梢工作已经安排到位了,事不宜迟,早敲比晚敲效果好啊。
两人商量了一下,很快定下策略了,似是疑非,不动声色,但力道要足够大。
什么事情力道足够大呢?
纪棠一击掌:“冯塬!”
冯塬不是落水失踪吗?
就传他死了!
冯塬作为幕后总指挥,就是主心骨啊!在这等田瑞暴露侯忠嗣排除嫌疑的关口,一旦获悉冯塬死讯,这人肯定得慌吧?!
纪棠兴致勃勃,定下之后,她打了个响指:“好了,那这就安排!”
把相关的人员叫过来,一一吩咐之后,都肃然领命而去。
等人都出去了,紧接着还收到了一个好消息。沈鉴云传来的。原来他已经成功劝服了宜州太守康齐世,同来的还有康齐世的降信,沈鉴云现在已经动身赶往离州了!
纪棠欢呼一声,双眼放光:“鉴云兄真厉害!”
这才几天啊,算算时间他最多在宜州待了两天而已。
反正就一句话,流弊!
不过赵徵情绪依然不怎么高。
这么高兴的一件事情,他虽勉力褒赞,并当场回了两封信过去,但纪棠多熟悉他呀,一下子就发现了他闷闷不乐强颜欢笑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俯身看他,一脸关切,还伸手摸了摸他额头,这几天愈发转冷,莫不是旧伤又犯了。
“嗯。”
纪棠不问还好,她这么一柔声软语,赵徵心里一下子就委屈起来了。
他强撑的表情不撑了,丧丧的,看着一脸萎靡,但其实就是有人疼爱所以心里委屈。
他太期待了,希望落空后,昨夜越想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