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良道:阿墨,怎么办?
对方有几万士兵,他们这里才几千,十倍的实力悬殊,硬碰硬死的是他们。
唐墨坐下来,若有所思望着手上的马鞭。
对方人数众多,他们只能智取,绝不能冒然上前,最好的法子就是和周昊叔叔他们里应外合。
想了想,唐墨和江子良道:你随我暗中潜入瓜勒城,我要看一下周叔叔的伤势如何?
他重伤在身,也不知是生是死,绝不能掉以轻心。
好,可以。
江子良和他只有两人的话,绝对可以潜入其中。
唐墨随后吩咐李一光三个副将,在没有异样前让士兵大胆的睡觉,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他天黑之前就会回来。
吩咐完毕后,唐墨换下身上的衣服,和江子良蒙上脸,骑着马冲过山谷。
草原上偶有树枝遮阳,他们故意让马儿放轻步伐前行,没过多久,果然看到前方绵延而去的军营。
将马放在旁边自己吃草,唐墨和江子良趴在坡后面。
江子良:看到没有,他们后面不远处就是瓜勒城,想要过去只能从旁边绕。
这是草原,想要绕只怕要一天的时间。
你有什么法子?
他相信以墨的脑子,这个时候早就想好对策。
确实有。唐墨低头趴在草面,手按下江子良的头。
二人静静的等待着,没过多久,军营内三个士兵疾速而出,朝着他们这边前来,看情况是打探消息的。
对方越来越近,江子良道:怎么办、
不怎么办?天赐良机,这是好机会。
俯在他的耳边,唐墨低语说着他的计划。
江子良听完,点头道:行,就按你说得办。
三个士兵确实是去打探消息,这是他们每天例行的事情,就在到达前面山坡时,突然看到两匹马正悠闲吃草,顿时心生警惕。
抽出剑小心翼翼靠近,见到趴在山坡上的唐墨二人脸色微变,剑指向他们:何人在此?
别激动。唐墨忙爬起来,笑道:我乃是过路的,想到瓜勒城做点生意。没有想到有大军扎在此处,害怕就躺到这里来了。
江子良作揖,端起道家风范:贫道只是路过道士,如若你们不信,我有引信的。
说完,从袖子掏了掏,掏出一张引信。
士兵拿过来展开,发现竟是真的引信,扔还给江子良:尔等不是善人,捉起来。
唐墨和江子良相视一眼,手执匕首,寒芒划向最近士兵喉间,血喷涌而出那瞬间,转身直接解决掉另外一个。
江子良只用一拳就击在第三个士兵胸前,他嘴角流血,直挺挺倒下来。
二人将他们的尸体搬到旁边草丛,脱下他们的盔甲换在自己身上,连头上的发带都扯过来绑住,再将他们扔草丛里。
随后,骑上他们的马匹,掉转方向朝着敌营而去。
他们并没有在原来的地方入军营,绕左侧进,同样的盔甲和发带,没有任何人起疑。
他们径直穿过军营,一路上还和其他士兵打招唿,动作自然,语气从容,加上他们还故意把脸抹脏,竟蒙混过关。
就在快出军营时,前方一个将军骑着马踏草而来,迎面就要对上,二人大感不妙。
十分有默契下马,牵到旁边恭敬垂手而立。
那将军随意一瞄,视线落在唐墨身上,心中有些异样,缓缓停下马居高临下望向他。
这个士兵明明穿着很平常,自有一股矜贵从容流露而出,这样的气质,哪里是一个普通士兵所有。
穿着其他却是他营里的士兵,他确定没有见过这个士兵,不然他定会认得。
抬起头来。
唐墨依言抬头,清澈明亮的眸子迎上他的视线,眼神透出恭敬和崇拜。
将军没有说什么,抬起脚伸到他眼前:帮我把上面的绑带绑好。
靴子上面是用布条绑住,有一边些许松下来,搭搭拉拉挂着。
唐墨上前,伸出满是泥的手利落为他绑上,随后还将他有些跑出来的裤管塞回去,恭敬退回原位。
这一切十分自然,而自然中透着恭敬。
将军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骑着马就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江子良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如若被发现身份,他们除非能飞,不然谁也逃不出去。
走吧。
好。
二人翻身上马,骑着马直向瓜勒城右侧树林,那里有一片树林延向瓜勒城下方。
树林下,他们弃马钻入草丛中,借着树木掩去身影,靠近瓜勒城。
瓜勒城下浓烟四起,四处可见血迹,油迹之类的,空气中弥漫一股臭味,让人几近作呕。
城上就驻扎密密麻麻的士兵,还有火石和油锅,发现不对立刻杀敌。
瓜勒城两边的高山围着,只得城门一个出口,易守难攻,只是现在敌军在外,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人。
江子良望向唐墨,着急道:这里也没有什么暗道之类的,这怎么进去啊?
谁说没有。
刚才出来时李一光和他说过,在右侧山有一条可容一人过的山隙,道路十分危险,却可入瓜勒城。
有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