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当十根手指连续折断后,方欧治痛得趴在地上,身子剧烈颤抖,汗如雨下。
唐墨眸泛冷芒:方欧治,也许平郡王给你许下极为丰厚的未来,只是这样的飞黄腾达,要有命享受才是。命都没有=,什么都是假的。
痛意让方欧治浑身冒冷汗,颤抖着声音道:我说,我说!
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当初跟着平郡王,就是他许了自己极好的未来,如若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唐墨让人拿来纸笔,道:平郡王何时想要造反的?
一直以来他都有这个心,现在龙袍都让人制好。
和淇国联手,是不是他的计划?
是的,不止如此,他还给罗国了承诺,只要他当了皇帝,就将之前的西蛮国一个大城送给罗国当礼物。他想拉拢宗亲王,结果宗亲王不理会他,见太后被幽禁,自己回了封地。
你接触过他几次?
四次左右,他态度强硬,曾将我赶出去。
唐墨听到这里沉默了,以宗亲王的个性,竟然只是将方欧治赶出去,这点很可疑。
方欧治在生死眼前,哪里敢有半点隐瞒,唐墨问什么,答什么。
直接觉得再也抖不出来,唐墨才让人将他抬下去治伤。
望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唐墨冷笑: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必受这么多的苦。
非要给他点苦头吃,才罢休。
下午时分,信城再次传来捷报,玉将军将平郡王打得落花流水。
鱼力城那边,淇国开始大规模进攻,意在夺取鱼力城上方新勒城,周昊死死防住。
罗国那边蠢蠢欲动,已往边境调兵,声势做的极足,唐墨却敢肯定,他们不敢出兵。
玉将军支援信城前就已放话,他们敢进,罗国就是将来下一个西蛮国。
阿墨,阿墨。江子良从外面走入,笑容满面道:刚才我算了一卦,大吉之卦啊。
那不错。
将折子展开,执笔批阅,唐墨头也没抬。
江子良坐到他身边,笑道:阿墨,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你家陛下,这算不算是传说中的夫夫相。
特别是陛下昏迷过后,阿墨要处理国事,为人再不似以前温和,气质越发和陛下相似。
唐墨好笑:我忙得要命,自然要严肃些。
冷静下来才能更容易思考问题,怎能天天跑出去混。
立场不同,自然情绪表情会有所变化。
侧头笑望向江子良:更何况,我和他是爱人关系,自然相似。
我靠!这狗粮撒的让人想揍你。江子良早知道就不问,白白闪瞎自己的眼。
你这种没有爱人的道士,怎么会懂我们的改变。为了自己所有的人,谁都会改变的。
江子良嘴角微扯,暗暗呢喃一句:我也有的。
什么?唐墨怀疑自己听错了,讶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摇摇头,江子良笑道:没有,没有的事情,你听错了。
唐墨捕捉到他眼底的心虚,放下手里的笔,双手环胸,定定望向他。
江子良脸色微变,站起来打着哈哈:阿墨,你慢慢处理国事,我。。我有急事,先走了。
唐墨望着他逃也似的眼神有些好笑,这小子,不会真的有心上人的吧。
等一下,道士可以恋爱和成亲吗?
这个,他好像没有问过,可以吗?好像不可能吧。
下午时分,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重。
唐墨让贺神医去给她治病,绝不能让她在正霆没有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死掉。
贺神医却带回了一个震惊唐墨的消息,太后,怀有身孕。
咣,手里的茶杯摔落在地,茶水溅洒而出:你确定?
孙公公震惊睁大眸子,吓得忙垂头,不敢看唐墨的表情。
太后她疯了不成,竟然在宫里偷人。
贺神医捋着胡子笑了笑:您怀疑我的医术?
自然不是,实在惊讶。唐墨扬起讽刺的笑容,轻声道:太后娘娘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吧?
我曾见过一个六十怀上的。
所以说,这一点也不稀奇。
唐墨沉下脸,语气微冷:弄掉。
如若让世人知道太后怀孕的事情,正霆后半生都会活在别人的嘲笑中。
心中暗恨,这个死女人都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搞野男人。
贺神医摇头,皱眉道:她年纪过大,最重要的是这几天重病在身,如若此时落胎,怕保不住命。
屏风后的立山和立泉心中惊讶,对太后轻蔑到极点,竟然给先皇戴绿帽子,可真像她的风格。
唐墨让立山和立泉照顾萧正霆,他带着孙公公和贺神医前往朝寿宫。
朝寿殿太后寝宫内,幽暗阴冷,就算有火盘在,仍趋不走满室寒意。
太后脸色苍白躺在柔软的丝被,气息微弱,见到唐墨进来,眸光蓦然间布满惊恐。
趴在床边,太后怒目圆瞪;你来这里做什么?
唐墨眼神都不给她一个,环顾所有宫女:来人,将她们全部捉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话刚落下,外面十几个禁卫军涌入,捉住宫女就往外拖。
宫女们不明所以,吓得嚎嚎大哭。
娘娘,救救奴婢!
奴婢什么也没有做错。
摄政王,饶了奴婢吧,呜。。。
禁卫军才不管她们如何害怕,全部按在长凳,拿起长条就打。
啊。。救命啊!
好痛,呜。。
屋内的太后听到宫女们凄惨的叫声,头晕目眩坐起身,指着唐墨吼道:唐墨,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想做什么?想打死她们,没有侍候我吗?我告诉你,我再不对,也是帝皇生毒。
太后娘娘放心,不会打死打残她们的,论心毒,我可比不上您老人家。
太后原本病重,怒上心头更是晕眩,喘着气躺回床内,阴狠的眼神阴鸷瞪着唐墨。
唐墨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等着外面的刑罚结束。
没过多久,八个宫女全部被打得几近晕厥,唐墨事先有吩咐过,并不会将她们打得皮开肉绽,只是吓吓她们。
摄政王饶命。
宫女们趴在唐墨眼前,泪流满面的哭着,痛得浑身颤抖,完全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