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烫伤了,就一管烫伤膏,云初雪就要去医院?
啧啧,看看这天壤之别的待遇吧!
云初雪那边似乎没想到傅凉城会这么在乎自己,顿时愣在了那儿。
确切的说,是因为这段时间,傅凉城都是只在乎阮苏的,她都快成摆设了。
“凉城,我没事的,就是不小心弄了点,没关系。”云初雪昂起头,娇羞的看着他,眼神中似乎是隐忍着疼痛,她知道这样的自己,一定会让人觉得可怜。
阮苏撇唇,打开了毛巾,她手臂上那块烫伤面积,足足有巴掌大,通红通红的,即便是用毛巾和冰啤酒敷了一下,还是疼,疼的皱眉。
可看见云初雪手腕上硬币大小的伤,她佩服了,果然呐,撒娇女人最好命,一点儿不假。
她受伤了就是捣乱,大半夜不让人睡觉,云初雪受伤就是大事,会耽误她以后设计的!
阮苏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整个傅家,除了傅奶奶意外,傅凉城的这些个亲戚,尤其是肖玫,没有一个看得上自己的,巴不得自己早点儿滚出傅家。
他们怎至于偏心至此?还不是因为傅雨柔的那颗心脏?
阮苏鼻尖儿一酸,硬生生的把眼泪给咽了下去,声音和平常一样:“要关心请出去,别打扰我休息。”
“哼,自己大半夜找麻烦不说,现在知道要休息了?”肖玫冷哼一声,拉着傅凉城和云初雪的胳膊就往外走,也不管阮苏那脏兮兮的一床汤圆怎么办。
傅凉城转眸看了一眼阮苏,幽深的眸闪着不明的光,顿了顿,却终究还是没开口说什么,大手扶着云初雪的腰肢往外走,似乎阮苏那眼眶中蓄着的晶莹液体,他从未看见一样。
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阮苏颓然的倒在身后的地毯上,海藻般乌黑浓密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垂眸看着自己红彤彤的手臂,咬唇忍着疼。
一手拿着烫伤膏苦涩一笑,眼中这会儿蓄满了泪水,却依然倔强的没有留下来。
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显得那么无助可怜,但,却不会有一个人来心疼她,关心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上的灼痛拉回了她的思绪,她自嘲一笑,打开了烫伤膏涂抹在胳膊上,有薄荷配方的药膏涂抹在手臂上,缓解了她的疼痛,但是却无法抹平内心的委屈。
记得小时候,她淘气弄洒了一锅汤,洒在了脚上,父亲急的都哭了,背着她就跑去了医院,还在病床旁边守着整整一晚上,寸步不离。
记得那时候,阮正云说,希望以后自己长大了,能找一个心疼她的老公,替他保护她……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结婚了,可是,老公保护的,却是别的女人……
鼻尖儿酸酸的,阮苏心里委屈又难过,想着还在监狱里情况不明的父亲就揪心,深吸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却还是感觉眼前一片模糊。
她知道,自己失忆了,可是傅凉城说,这肯定跟傅家人有关系,那打伤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她真的很想快点儿恢复记忆,把爸爸救出来,以后也会有人真正的心疼自己了!
忍着疼,阮苏起身从医药箱里翻找到退烧药,吞了下去,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杯,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生病,不能倒下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