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来这里,这里有不少人都已经认识我了,说话的是一个护士,不过我却没有理会她,而是上楼径直来到了杨凌的诊室门前,一脚将门踢开。
在诊室里,除了杨凌之外还有一个女人,此时正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什么,因为房门被我突然踢开,让她的话连同眼泪都戛然而止,她愣愣的看着擅自闯入的我,然后看向杨凌。
杨凌对女人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吴小姐,真是抱歉,恐怕今天对你的心理治疗,就能到这里了。”
“没事。”吴女士将眼泪擦干,看了一眼手表说,“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我丈夫又要怀疑我在外面勾三搭四了。”
“吴小姐。”在吴女士起身就要出门的时候,杨凌将她叫住,“根据你所说的,你丈夫那么多疑,我想应该来做心理治疗的人呢是他。你下一次将他带来吧。”
“恩,我会试试劝他来的。”吴女士说着,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杨凌走到我身边,将房门关上,然后指着那软椅说:“坐吧。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急冲冲的过来?先喝一杯热咖啡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我没有去坐在那躺椅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到热水机前冲速溶咖啡的他说:“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杨凌摇了摇头:“今天的病人有很多,还没有来得及看新闻。”
“第三妇产医院出事了。”我说道。
听到我的话,杨凌的脸上并没有丝毫异色,将手中的咖啡杯递给我。
我没有去接那咖啡,而是接着说:“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杨帆的。”
“杨帆?”杨凌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他是谁?”
“你记得你给我进行过催眠吗?”我看向杨凌。
“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黑袍人?他死了?”
“是杨帆死了!”我纠正说,“但是他并不是黑袍人,在他失踪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所以,我想要问问你,催眠有可能失误吗?有可能让我将记忆力的人当成别人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杨凌做沉思状说,“所谓记忆,便是将曾经看到过的东西,在大脑之中不断的经过保存,回忆,再次保存留下来的东西。”
杨凌说着坐了下来,胳膊撑在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但是人的大脑在每次回忆的时候,都有可能会将一些只存在于主观意识添加到你回忆的场景之中,就好像有时候你明明记得自己离开家的时候拿着钥匙,但是回家的时候,却发现钥匙并没有带一样。”
“如果你在尝试回忆那黑袍人的时候,主观意识想到了别的人,就有可能将其他人的面孔插入到你的记忆之中,从而影响你所记得的事情。虽然说催眠可以激发人脑最深处最真实的记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有可能催眠导将你错误的记忆提取出来了。”
“是这样啊。”
我说着也坐了下来但是在我坐下的同时,我却控制着恶灵精华从我的指尖延伸出一丝,向着杨凌的脖子缠绕而去。
虽然只是纤细的细丝,但是如果锁紧的话,依旧可以将一个人的脑袋从脖子上给切割下来。
但是当我控制着这细丝收缩的时候,这一缕恶灵精华,却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场所阻挡,无法收缩分毫。
杨凌突然笑了起来,他看着我,脸上那温和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真是让我伤心,我费尽口舌解释了这么多,但是你仍然不相信我啊。”
“因为你的疑点可不是这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我看向杨凌说,“记忆错误,可没有办法解释杨帆失踪时间的巧合,与在他家里发现的那张黑袍人留下的照片!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外人会知道我会怀疑杨帆!并且我跟他虽然是同学,但是我们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我记错成江明,也不可能记错成他!”
“看来是我的失误,如果当初让你将记忆中我的样子变成江明,那也许会更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