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仆从惊慌上前。
沈纾袖中抽出一把短刀,趁男人虚弱之时,一刀便扎进他的右肩。刀上有软筋散,可放倒一头壮牛。
男人被人追杀数月,刚醒尚未恢复,一时不备当真中了沈纾的招,顿时四肢酸软无力,倒在地上。
沈沅挣扎出来,抚住胸口猛咳几声,脖颈还有明显的红。
恢复后,沈纾抬手吩咐仆从出去,转身过去面向他,平素在沈家温和的人脸不见,她弯腰对着男人,“平南王磬钊,数月前满门被陆浔所灭,现今还在遭人追杀,身中剧毒,无药可救,不日即会身亡。”
磬钊诧异面前柔弱的女人竟然知道他所有的事,同时升起警惕,杀意显露,“你倒底是谁?”
沈纾面无表情地起身,“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为我做完一件事,我就放你离开。”
磬钊沉默了会儿,又问,“为何是我?”
“碰巧而已。”确实是碰巧,沈纾一日去庙里给他上香,半路回来就遇到了磬钊。多年前宫宴她曾见过磬钊一面,但大约他是不记得自己。毕竟当时她尚未及笄,而今她却已二十又二,距离他死,已过去了五年。
就在他死的第五年,她再次撞见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大抵是天意吧。
沈纾收回心绪,“听闻平南王武功天下无双,不然怎能从陆浔手里逃出来。”
平南王府被灭满门时,他确实是唯一的幸存者。
磬钊又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给我一个孩子。”沈纾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