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不错?
好像还不止不错,简直是她努力压下心头酸溜溜的想法。
舒予白画好后,就干净利落地站起身,交上了自己的画稿,成了第一个走出去的参赛者
她画的轻松,本也没想怎么样,无非来见见世面。
走的时候,许多抠着脑袋的人抬头,充满敬意地对她行注目礼。舒予白脚步微顿,余光瞥见目瞪口呆的师兄,那人趴在那儿,才画了一张画的一个角。
舒予白笑笑,没说什么,走了。
比赛从上午九点开始,每个人需要的时间不同,舒予白画完时,恰巧中午。
她进了酒店,上楼,用门卡滴开房间的门,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接着洗漱台那儿一个声音:姐姐?
南雪捧着毛巾出来,刚刚洗完脸,用湿漉漉的小帕子擦净脸上的水。
正中午,万籁俱寂,里头就她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气氛陡然暧昧起来。
不约而同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舒予白心里想,她还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吗?
她悄悄看着南雪的表情,乌黑的眸子依旧淡漠,耳垂却微微红热。
昨晚
某个人对着她又亲又抱,还盛情邀请她一块儿鸳鸯浴,卯足了劲儿勾引,好不容易上床睡觉了,仍旧不安分,到处碰。
南雪清瘦的身影半倚在门前,单薄的眼皮垂落,不安地眨动。
她外头仍旧只披了一件宽松的浴衣,人瞧着有几分单薄,笔直的长腿光滑漂亮,膝盖那儿一点青,昨晚磕的,还有浅浅的药味儿。
南雪红唇无声开合,不知说什么,紧张地攥起指尖,她低头,回避对视,瘦白的锁骨那儿搭着乌黑湿亮的发丝儿。
舒予白一看她紧张的模样,自己反倒不紧张了。
她把包放在沙发上,坐下,瞧着那人,说:过来。
南雪看她一眼,轻咳一下。
姐姐,怎么了?
没怎么。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弯了弯。
她放松地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支着下颌,偏头瞧着南雪。
女人一头乌发垂落纤柔的腰间,只穿一件浅v领的毛衫,胸口锁骨和一片柔软的白散着暖热的气息。
南雪雪白的脸颊泛着微热的红。
她一步一步,慢慢挪过来。
舒予白慢条斯理地问:你还记得,你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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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舒予白问出来的一瞬间,空气忽然凝固了。
脸颊好似要烧起来,滚烫的热意,南雪自己都能察觉到。
心脏一阵狂跳。
昨晚
记忆里,柔软细腻的温柔乡。
白而软,陷进去,能融化吞没似的诱人。
南雪垂眸,站在那儿,白皙的指尖悄悄往掌心蜷缩,雪白的脸颊弥漫起热热的红雾,一瞬间连看舒予白都不敢了。
她会介意吧?
昨晚,她虽喝酒有些晕,但那样借着酒劲儿肆意妄为,似乎还是很过分。
她醉酒的模样太不体面了。
羞耻的过分。
舒予白也只是调侃一句,可南雪这害羞的表情太受用了,她瞧着,只觉得可爱。
过来呀。
她轻轻拍一下沙发上的坐垫。
舒予白用细白小指勾一勾长发,偏头看着南雪,白而柔和的侧脸轮廓优雅而温和,她眼眸闪着细碎的光,很柔软。
做什么?
南雪抬眸,乌黑的眼睛眨了眨。
擦药。
舒予白指一下她的膝盖:昨天你不是摔了么,我给你揉揉。
南雪又挪近了些,站在她跟前。
女孩儿脸上有层薄薄的红晕,她垂眸,眼尾含着水晕,樱桃似的唇瓣小巧饱满。
面对着她,很不自在,好像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舒予白看着她直笑,勾一勾她的手:坐呀,站着干什么。
屋子里暖和,南雪穿的这样单薄,却也不冷。她轻轻拢好浴衣的领口,又理了理宽大的、搭在大腿上沿的衣料的柔软下摆,这才坐下。
拘谨又禁欲,跟昨天某个勾引她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舒予白唇角小幅度上扬,她从一边儿的茶几上拿起那瓶活络油,拧开黑色小盖子,倒出来一点橙色的辛辣液体在掌心。
她们离得很近,肩膀几乎挨在一块儿,南雪只再往旁边儿挪一点,就要碰到她的身体。
屋子里,很暖,窗开了条小缝,风吹起柔软的纱帘,一下一下浮动。
腿抬上来。
舒予白轻轻托一下她小腿,冰凉,柔软,好似细瓷。
嗯。
南雪轻轻应了声。
舒予白掌心很热,她好似被烫了一样,轻轻瑟缩一下。
舒予白托着她的腿,放在自己膝上,指尖沾了一点儿橘色药油轻轻涂抹上去,按压,微微用力。
女人低眉垂目的模样,很温柔,一头乌发柔软纤细,披在腰上,皮肤光滑温润好似暖玉,纤长的睫毛一根一根弯起,红唇总像含着笑。
南雪乌黑的瞳仁慢慢放大,又紧缩。
她介意么?
昨晚那些事儿,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怎么邀请舒予白和她一块洗澡,又是怎么被她拒绝的,南雪都记得。
有些人喝醉了,睡一觉,到了第二天早上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南雪却并不是。相反,她具体到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怎么被她吸引,怎么吻她有一瞬间,南雪甚至怀疑,那晚,她或许并非真的醉了。
或许,只是接着酒劲儿干些荒唐事罢了。
她尤其记得,舒予白在她脱去那件吊带时,飞快地合上浴室门离开的场景。
至于后来,自己情不自禁吻她南雪猝然垂眸,又用余光悄悄看身边的女人。
舒予白很明显不介意。
云淡风轻的。
就好似,那些暧昧不曾有过一般,好似她不曾吻过她一般,女人根本没当回事儿,只当她是小孩儿闹呢。
紧张、拘谨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想必真是放下了,才会这么坦坦荡荡吧?
舒予白好一会儿才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仍忍不住想笑,她轻声问:昨晚你喝醉了,知道么?
嗯。
南雪轻轻答了声。
舒予白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柔和的水光,含着期冀似的,问:那,你还记得多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