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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他的吻带着火星似的,点燃了一切,她意乱情迷地攀附着他的肩,一路吻到他的卧室门前。

他呼吸越来越粗重,一手紧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腾空拧开身后的房门,进屋后,两个人滚到床上。

她心里早已烧起了一把烈烈的火,亲吻对来她已经远远不够了,她想要他、想摸他,于是抬起手来,试着去解他的衬衣,可是她一只手被手铐和他扣在一起,另一只手虽然保有自由,却不时遇到他的阻挠,无法随心所欲探去想去的地方。

想要解开手铐,可是他显然并没有这意识,她觉得不公平,趁他松开了她的唇,转而开始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探索时,她喘着气抗议说:“江成屹,你解开手铐,我想——”

“你想什么。”他声音粗哑异常,将她压到床上,用拷着手铐的那只手将她两只胳膊一并按到她头顶,另一只手则开始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服。

还没等她如一条扭动的鱼那样挣扎出来,他已经埋头下去,一口含住了早就想含的地方。

第35章

房间里一片狼藉, 沙发到床上, 卧室到浴缸,手铐解开了又锁上, 锁上了又解开——几番下来, 陆嫣充分体验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

江成屹整个过程一言不发,像是要把过去积攒的欲望一并发泄出来, 一味发狠折腾她。

两个钟头过去, 她从最开始不顾矜持的“还要还要”,到后面的求饶不断、哼哼唧唧,几次差点灵魂出窍, 舒畅得化作一滩水。

第一次的时候,两个人满脑子只有对方, 根本无暇考虑其他, 直到几十分钟后江成屹在她身体里缴械投降,陆嫣才反应过来刚才没做防护措施。

“呀,怎么办?”她推开他, 挣扎着摸向床头柜,然而里面空空如也,一应用品都无。

“什么怎么办?”他翻了个身,从后面固住她雪白匀称的腰。

察觉他再一次蓄势待发, 她扭动着,拒绝的意味很明显:“我好像不在安全期。”

那又怎样,做都做了。不顾她发怔,他一把将她拉回来。

一整个晚上, 他将她如同话梅糖一般里里外外尝了个遍,直到后来她累得脱力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罢手。

她在他怀里酣睡着,经历刚才那一遭,两颊绯红,皮肤有种水灵灵的明亮。

他替她将湿漉漉的头发拢到一边,微皱着眉头看着她。

跟八年前比起来,她五官长开了些,婴儿肥不见了,面部轮廓更显秀丽妩媚,身上的每一寸线条都标准得像用尺子勾勒出来似的,依然让他三迷五道,唯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她的饱满之处像是早已发育完毕,几年下来,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变得更丰润。

他端详了她一会,虽然仍有些不甘心,还是遵从心底的渴望,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三年前,还在b市时,他到一家酒店查案,意外在那遇到了跟父亲一起到b市谈口腔器材生意的唐洁。

两人在酒店的大落地玻璃前的茶桌上坐了十几分钟。

聊了几句后,唐洁突然将话题拐到了陆嫣身上。

她说陆嫣自从上大学,身边的追求者就如过江之鲫,可是陆嫣全副心思都扑在学业上,整天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用功的缘故,陆嫣不但年年都能拿s医科大的奖学金,还顺利争取到了附一院麻醉专家于博的博士生名额,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然而对于课业以外的娱乐活动,陆嫣一概有意回避,虽说陆嫣自己似乎很陶醉于这种未来女医学家的生活,但唐洁总觉得她过得太无趣了些。

“哦。”他回答得很冷淡。

陆嫣过得如何,关他什么事。

“不就是遇到老同学了嘛,随便聊聊。”唐洁看出他的疏离,似乎很为陆嫣抱不平,并不怎么高兴,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虽说他表现得毫无兴趣,但是从那天知道她依然没有男朋友,他的心思就不争气地起了微妙的变化。

当时他刚参加工作一年,仍在积累经验阶段,由于公安系统的特殊性,连调动工作的资格都没有。而且他只要一想到十八岁时她提分手时的种种,气就不打一出来,她当时对他那样绝情,现在依然未必肯回心转意,凭什么他要放弃这边的工作调回s市?

第二年,他开始单独办案,因为心思缜密,又肯吃苦,在连续盯梢了一个犯罪团伙小半年后,终于破获了一起积压了很久的大案,再后来,在跟组里同事侦破一起特大团伙作案中,他崭露头角,侥幸立了二等功,虽说因此挂了彩,但恰逢局里要重点培养青年人才,没多久就被提拔了副队。

从那时起,他开始频频回s市,并留意这边的职务空缺。知道她正在附一院实习,每回开车路过附一院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地在门口人群中搜索她的身影。

也许是他等的时间足够长,他遇见过她好几回,诚如唐洁所言,她身边一个男伴都没有。而且虽然连周末她也泡在医院里,可只要一有空,就会往图书馆和七中跑。

她非常谨慎,像是查找什么。

有一次他没能忍住,在她从图书馆出来后,利用职务之便向图书馆管理人员打听,被告知:她每回借的都是犯罪一类的图书。他很惊讶,可是由于他时间有限,没能顺着往下查。

直到一年前,他无意中撞见她独自前往邓蔓家,联想到十八岁那个暑假发生的种种,他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调查邓蔓的事。

不知她到底是从哪年开始查的,毕竟隔行如隔山,虽说她似乎一直没放弃,却始终没能触碰到事件的核心。

几月前,父亲心梗发作,他得知消息,连夜赶回s市。

父亲康复出院后,他再一次提出调动的请求,考虑到他是家中独子,上级终于松了口,不再一味以强硬的作风挽留他,而是终于在他调动一事上点头签字。

没多久安山区分局有了职务空缺,他调回了s市。

记得前不久在金海ktv的同学会上,周老师在知道他回了s市,还曾经惊讶于他能够轻松地在这样的两个大城市中进行平级调动,虽说他当时回答得轻描淡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起意到调回她身边,这当中花费了多少心血。

当初两人分手时,他无数次去找她,又无数次被拒绝,在最后一次被她冷待后,他的骄傲和自尊已不容许他再向她乞怜,过去十八年的生命里,他早就习惯了样样东西都唾手可得,从来没有尝到过这种求而不得的痛苦。

负气之下,伤人的话冲口而出:“陆嫣,我跟你在一起不过是玩玩而已,你别以为我离开你活不下去,我他妈早就腻了,我要是再来找你,我就不叫江成屹!”

这番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在刺向陆嫣的同时,也狠狠地扎向他自己。

他永远记得他说出这番话时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痛苦,可是话已出口,根本无从收回,怪就怪他当时太急于摆脱被抛弃的挫败感,才会那样的口不择言。

她记性那么好,没可能会忘了这番话,因此在两人重逢之初,她表现得既冷淡又消极,可是他太没有原则了,虽说一点也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却没能管住自己,一次次往她跟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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