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让我听听她的声音吗?”白洛庭抬起头,目光几近祈求。
安希颜皱起眉,“我说了她不是,你有完没完?”
安希颜的否认终于让白洛庭内心那一丁点的期望都破灭。
眉心隐隐一颤,那张浅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脸,满是苦涩。
“我知道她不是,我只是太想,太想她了,想听听她说话的声音,哪怕只是一个跟她声音相近的人。”
好久没人这样跟她谈到裴伊月了,白洛庭知道自己没放下,但却不知道提起她,他的心仍旧会疼的想要窒息。
“抱歉,我想我没有义务满足你的个人需求,你现在是华夏伯爵,女人随你挑,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忘了丫头吧,随便找一个人当你的伯爵夫人,不要在对小乖的事念念不忘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希颜差一点就妥协了。
他看得出来白洛庭的伤心是真的,但是,他不能再让他的妹妹重蹈覆辙,他的劝说算是对他最后的仁慈,只要他能放下,就算以后裴伊月想起了什么,也不会再有任何改变了。
可是安希颜不知道,这两年劝他放下的人又何止他一个。
他能坚持到今天都不动摇,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放弃他心里爱着的人?
酒店。
“臭丫头,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当时什么情况,你居然给我笑那么大声。”
裴伊月颓靡了几天的情绪,在通过刚才的电话之后突然好了。
她嘴里咕咕哝哝的,像是在吃什么东西,她一边笑一边说:“这个叫什么伯爵的,说话挺和我胃口的,欸,哥,跟我说说最后结果是什么,这婚到底还结不结了?”
“被你这么一搅和,你觉得还能成吗?”
“我哪里搅和了?我就是笑了几声而已,我之前都提醒过施幼琳了,是她自己倒贴,现在人家不待见她,她还能怪我头上啊?”
以前这丫头闷不吭声,什么事都自己搁在心里,现在倒好,不仅记仇,还不怕事大。
以前她顶多是让人操心,现在,简直让人头疼!
听着电话里时不时发出的笑声,安希颜郁闷的说:“你就这么不想让施幼琳跟华夏伯爵的事成?怎么着,你想替她嫁?”
“我不想啊!”裴伊月回答的很利落,“但是我也不想看施幼琳称心如意,反正我都想好了,就算这次见面那个什么伯爵同意了,我也去给他们搅和黄了。”
闻言,安希颜微微蹙了下眉,“别胡闹了,你要是真的来搅和,说不定会被抓起来,你不怕?”
“抓我干嘛,我又没杀人放火,我顶多使使美人计,搅和黄了我就溜之大吉。”
“……”
安希颜嘴角横抽几下。
死丫头真的是胆子逆天,什么话都敢说,还美人计,就不怕被吃干抹净?
“哥,你说那个华夏的伯爵真的是因为施幼琳是养女所以没看上她吗?好市侩的人,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话真应该让她当着白洛庭的面说,想想都觉得白洛庭听到之后的脸色一定会很壮观。
他心心念念的人说他不是什么好鸟,啧啧!
无语中,安希颜忍不住笑了一下。
“是啊,他可不是东西了,以前还打过我呢。”
闻言,电话那头的裴伊月炸毛了,高昂的声音顿时扬起,“什么?打过你?混蛋,居然敢打你,你让他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娶买机票。”
这话一出,安希颜傻眼了,他赶忙解释说:“没有没有,闹着玩的,我也打过他,你可别吓唬我了,你一个人没出过门,不许给我乱跑,在家乖乖等着,再过两天我们就回去了。”
总算是安抚了电话那头的人,安希颜挂断电话之后松了口气。
s国总统府。
裴伊月吃过饭,抱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啃苹果。
见她若有所思的寻思着什么,陈叔好笑的问:“小姐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陈叔,你知不知道那个华夏伯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裴伊月一边出神一边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我知道他是华夏王唯一的儿子,一直偷偷寄样在外,两年前才继承伯爵的位子。”
“寄样?”裴伊月乌黑的眼睛透着一抹惊讶,儿子又不是狗,还能寄样吗?
陈叔点了点头,颇为心疼,“是啊,大概是怕从小被人迫害,毕竟华夏与我们国家不同,他们都是血统继位,从华夏成立以来都只是濮阳家的人称王。”
裴伊月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听明白了没有,只是觉得挺复杂的。
咬了一口苹果,眼珠子转了转,“他长得帅吗?”
闻言,陈叔乐了,“我们的月小姐也会关心男人长相问题,真是难得。”
听他这么说,裴伊月也不尴尬,她哼哼着笑了几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他名声这么大,我之前怎么完全没有听说过,太不合理了。”
陈叔想了想,突然说:“小姐可以去找这段时间华夏的新闻看看,总统阁下和月华夫人都去了,那边应该会有新闻报道才对,华夏伯爵是大人物,他一定在现场,我指给你看,你自己瞧他长得如何。”
“好主意。”裴伊月嘴角一扬,咚咚咚的跑上楼。
拿了ipad下来,开始找着关于华夏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