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伊月眉梢一挑,笑了一下,跟他一起走过去坐了下来。
这两人看起来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齐安看了看门外的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睡一觉。”裴伊月闭着眼睛,咕哝的说。
齐安不明白,他看向安安稳稳的坐在裴伊月身边的白洛庭,“我们不想办法出去吗?”
“不用,等到天亮,他们就会自己进来请我们出去,不用着急,坐下慢慢等。”
齐安半信半疑,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坐了下来。
看着大堂里乱哄哄的人,他根本不相信裴伊月能睡着,再看看门外,他们虽然把整个酒店都包围了,但却跟裴伊月一样淡定,没有闯进来的迹象,除了之前的几次爆炸,现在连楼上也安静了下来。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出去?”
白洛庭看了他一眼,懒得解释。
半晌,裴伊月喃哝着说:“我们是客人,客人当然要被主人请才能出去,不然多跌份,他们准备炸弹这么大的礼物给我们,就足以证明我们对他们的重要性,既然重要,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吧,看看谁先没耐心。”
裴伊月,吃软不吃硬,跟她玩硬的,她一定会让对方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错误的选择。
☆、【169】 我脾气也不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探照灯逐渐被一抹光辉所替代。
裴伊月靠在白洛庭的肩上真的睡着的,只不过睡得不熟,因为这里的吵闹声实在是太大了。
天亮之后,大堂内的人被逐一筛选,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到最后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坐在休息厅的沙发上,一点都没有离开的迹象。
“你从楼上走,想办法离开,不要让池怜惜看到你。”
不知道裴伊月是什么时候醒的,听到她开口,齐安看了她一眼,见她仍是闭着眼睛,他忍不住看向白洛庭。
“楼顶。”白洛庭说的简单明了。
住进这里之前白洛庭已经打探过周围的环境,不过现在看来,打探过环境的不止他一个人。
裴伊月仍是闭着眼睛靠着他,他让齐安去楼顶她没有反驳,就说明她也是这么想的。
裴伊月之所以不让齐安在晚上走,是因为晚上外面那些人的防范比现在多几倍,而现在,酒店的人该散都散了,防范自然会相对松懈。
齐安腿受过伤,但逃跑还是难不倒他的,这一点,裴伊月坚信。
齐安走了之后,整个酒店就只剩下裴伊月和白洛庭坐在那。
不久后,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越走越近。
两人没有回头,裴伊月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过一下。
“看来你们两位就是我要找的人了,请问,其他人呢?”
开口的是个男人,跟裴伊月语预期的不一样,她期待的事池怜惜的出场。
她仍是保持着靠在白洛庭肩上的姿势,而白洛庭也没有打扰她闭目养神的打算,她喃喃的说:“其他人跑了呗,不然还留在这给你抓?白痴。”
“那你们为什么不跑?”
裴伊月呵呵一笑,懒懒的说:“我们为什么要跑?我们不远千里的从华夏来到这,南亚王难道不打算好好的招待我们一下?”
闻言,白洛庭嘴角轻扬,看了一眼靠在肩膀上的人,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这丫头,到底是哪学的仗势欺人?
白洛庭微微侧首,露出半张脸朝向南亚王,“南亚的欢迎仪式还真是特别,整层楼的炸弹没有把我们炸死,不知道是我们夫妻俩幸运,还是你们南亚幸运。”
华夏国富民强,这一点南亚王自然知道,但是他们现在孤身二人,并且还身处此地被他们包围,他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的。
脚步再次提起,他一步步的走到他们面前,看到裴伊月那淡然恬静的脸,南亚王不由得惊艳了一把。
“华夏伯爵先生,你们……”
话还没说完,裴伊月倏然张开的眸漆黑而深沉,如野兽般凌厉的视线让南亚王口中的话一噎,下一秒,就见裴伊月抓起桌面上的烟灰缸直接朝他飞了过来。
砰!
啪!
烟灰缸搭在南亚王的膝盖上碎成了两半,掉在地上,又分别摔开了两半。
南亚王为了抓捕甄国的王子和公主,带来了整个兵团,他们见到这一幕,齐刷刷的端起手里的枪,咔咔的上膛声很是清脆,只是他们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有所动作。
那彷如幻影一般的身影倏然闪到南亚王的身后,黑色的枪头抵在他的头上,白洛庭冷漠的视线一一扫过那些举着枪的人。
裴伊月懒懒的睁开眼,眼眸半睁半合,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没有了白洛庭的肩膀给她靠,她换了个方向,手肘支着沙发扶手,手掌托着那白嫩尖细的下巴,她看着南亚王说:“都说南亚人生性暴力,不过巧的是,我脾气也不好,我老公脾气更差,要不咱们比比谁的枪更快?”
“你们想做什么?”
南亚王并不害怕抵在头上的那把枪,毕竟现在他的人全都举着枪,他如果开枪,谁都捞不到好处,可是刚刚那个烟灰缸,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的腿断了,他相信她说自己脾气不好的话是真的。
她的动作太快,就算没有头上的这把枪,他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裴伊月伸了个懒腰,不顾身后那些枪口全都对着她,她站起来,走到南亚王面前,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我没想做什么,我这次来南亚只有两个理由,一是解决我私人恩怨,二是想还一个人情,南亚王是聪明人,跟甄国对抗你尚可能赢,但是跟华夏,你有这个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