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文廷的心里,对于陈玉晴还是心存感激的,不说为了他生了那么些的孩子,就单说能容下个夏小染,陈玉晴就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了。
所以下意识的就认为老太太的这番言论是受了夏小染的指使,有些不满地道:“母亲,玉晴在这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说她是个外人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当年要不是她,小染又怎么受那么些的苦。那孩子总是说喜不说忧,我瞧着心疼,这才提点一下你,可别等到我这把年纪后悔了就来不及了。”老太太喟叹了一声,如是说道。
陈玉晴的身后势力和夏家几乎旗鼓相当,夏家的不少生意都和陈家有来往。老太太又怎么会专门找陈玉晴的不是为家里和公司添乱。
每当说起夏小染吃的那些苦,夏文廷素来单薄的亲情才会露了些苗头,“母亲,我也在尽力弥补着她,所以才会把她调到了公关部。您也知道酒店里的公关部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岗位。”
老太太点头,“夏家的这几个孩子天赋都极好,你的心血将来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说到这点,夏文廷甚是骄傲,“炎儿作为长子性子内敛,能收能放,实属做生意的好料子。小染在采购部的表现也极好,除却三不五时的争端,这两个孩子我还是特别看好的。”
“老话不是说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先由着他们闹腾,久了也就有了默契,说不定日后小染还会是炎儿的左手右臂。”老太太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拐杖,胸有成竹。
夏文廷凝眉,对于老太太的话他倒是抱有些怀疑的态度。
小染和家里的另外几个孩子不对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后她又怎么甘愿为人手下呢?
不过这些疑问他全吞进了肚子里,如果到时候夏小染的翅膀硬了,就由他折断。不论是天王老大,都不能让他付诸了全部心血的达利有分毫的动荡。
在夏文廷看来,孩子、家人、亲情,远远比不上他的达利。
……
窗外的法国梧桐茂密的一片,葱葱绿绿的林立在院子的四周。
在这黑夜里,向外看去,幽深地几乎看不到头。
正如夏初的心底,幽深一片,没有尽头……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的声音。
屋内的灯没开,夏炎一进来就隐约见到飘窗出一个瘦高的身影,他的心猛地一悸。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心头,他几下甩去了不好的念头,顺手开了灯。
等到光亮重新让这个房间的构造一一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夏炎才沉声问道:“小初,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开灯。”
夏初早已适应了黑暗,葱白的指掩住了双眼好一会儿才逐渐实行,声音无比空幽,“我倒不知道院子里的梧桐开得这么盛。”
夏炎有些莫名其妙,“你就算想欣赏,也别选个大晚上的时间。”
“听说内地南京有一个美好的传说,因为宋美龄说喜欢法国梧桐,蒋介石便在南京种满了梧桐。”夏初关上了窗户,声音仍旧有些淡。
夏初的反常让夏炎十分不满,但夏炎还是耐着性子道:“这些不过都是一些浪漫主义者心甘情愿的罢了,你怎么还信起这些无稽之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