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叙想起以前学心理学的时候，书上说，有的时候人在经历了自己最不想回忆起的事情之后，就会习惯性地选择忘记它。
看夏依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这个吧。
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情。
但是夏依馨的心情似乎不是很高涨。
经过这件事之后，两人之间最后那点尴尬居然也莫名其妙没有了。
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你们去哪了？”简清奇怪。
夏依馨在路上又买了一套衣服，还被服务员误会洛梓叙是她的男朋友，这会儿看到温浣玉更是心虚。
我心虚什么？我又不是小三……
洛梓叙道：“找了赵芊芊的资料。”
简清记得夏依馨早上并不是这件衣服，但是又不好问，林晓哲正好出来了：“洛哥，那两幅画是出自涂卡奇的手笔，但是被涂黑的眼睛和血泪，这两种颜料的时间和画原本的时间明显不一样，是有人后来加上去的。”
洛梓叙点点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简清看了看档案：“她死了？”
“这只是警方判断，说不定是赵芊芊没死，故意想这样吓唬涂卡奇以此复仇。”
夏依馨猜测。
简清示意大家坐下，拿出了心理医生和自己与沈沅旭的录音。
“你能告诉我们关于涂卡奇的病因吗？”温和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疏远和客气，是简清。
医生的声音像个中年大叔：
“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是病人的隐私。”
简清道：“我们可以给予你比医药费还高的报酬，而且不会把你告诉我们的事情说出去。”
“……”
有段时间的沉默，医生似乎在犹豫。
接着传来沈沅旭暴躁的声音：“你他妈说不说？不说拔了你的胡子！”
“啊啊，别……我说，轻点……放手……”医生瞬间就妥协了。
众人：“……”
有的时候暴力还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啊……
沈沅旭摸摸鼻子，感觉自己听上去有点凶，没什么底气地解释：“我就是急了点……平时还是很温柔的对吧！”
简清轻笑：“是，还省了我们一笔。”
接着就是医生的声音：“涂卡奇五年前交了一个女朋友，但是对方流产了，他就对这方面的事情留下了阴影，而且梦游的症状也很严重。”
“他接受了五年的治疗，梦游的症状已经好了很多，但是那方面还是不行。”
“谁要听这个了！之前那个女朋友的事情，详细点！”沈沅旭恶狠狠道，然后就是一片砸东西的声音。
夏依馨看着沈沅旭，用眼神示意他：你这哪是查案，简直就是抢劫……
沈沅旭摸摸鼻子望天。
录音到这里就终止了，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很明显，那个女朋友就是赵芊芊。
但是中间的详细过程都没有。
简清摆摆手：“只有这么多了，那个医生似乎真的不知道。”
苏沐泽递给温浣玉一杯水。
“谢谢。”她笑笑，看上去十分温柔有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