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那被和砷改造成大庭院儿的房子,夏筱然魂不守舍,满脑子里装着的不是比赛的事儿,而是和砷的脸儿。这和砷还真是一魔物,钻人脑子里,那叫一死活不肯出来。
“还在想比赛的事儿?”杜君书不知所以,只是安慰道:“我总是不解,便是输了,又能怎样?你费心促成这比赛,不就是为了让鼎味楼能够扬名么?现如今咱鼎味楼已然是名声大噪了,你的目的已然是达成了,至于比赛的输赢,还有那么重要?”
杜君书大抵本意还是要安慰的。
只是这话在这个时候的夏筱然听来,那真叫一个逆耳。虽是逆耳,但也绝非忠言。
夏筱然白了杜君书一眼,道:“去读你的圣贤书去吧,比赛的事情让我来操心就好了。若是你这次再考不中,莫不是要怪我连累了你?”
“夏筱然你……”夏筱然这话稍带了些讽刺的口味,虽是无心,但也伤了杜君书的心。杜君书顿在原地,只是借着月色来盯着夏筱然的背影。
这地儿是院子里,夏筱然头也没回的径直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只留下杜君书一人便似犹如傻瓜一样的站在这月头下面。
杜君书隔了好久,才叹了一口,转身回到书房去了。
夏筱然也知那话说的有些过了,但若要对杜君书道歉,她却始终难以开口。或许从一开始,杜君书在她面前的姿态就是犹如奴仆,那已然成了习惯,便是现在,想要改了,那也是极难做到的。
夏筱然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那怀中的铜镜拿了出来,反反复复也不知看了多少次,那任务完成度已然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夏筱然耳边又开始徘徊起和砷的话来,她也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和砷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够扭转这必败的局面。这么想着,心里多少有些期待,这种期待甚至是将夏筱然对杜君书的那一丢丢歉意也抵消不见了。
待得天明,夏筱然大早便醒了。
她推门出去时候,杜君书也整装待发,这小子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是昨儿个又是通宵达旦的读书,夏筱然这儿还真有点担心,这家伙这么下去身体究竟吃不吃得消。
鼎味楼一大清早也已经是热闹起来了。今儿试吃的百姓已然换了,一个个摩拳擦掌,舌头已经把牙齿舔舐的雪白透亮,准备大吃特吃一番,大概心里也感谢祖宗显灵,给他们这一次吃到御厨美味的机会。
至于那昨儿个吃完了的,今儿还在外头,就算吃不着了,那也得多看两眼,那也算是开了眼界。
其余,昨儿吃不着,今儿也吃不着,明儿也吃不着的百姓。在鼎味楼外头围堵的水泄不通,自然也是要来瞧瞧光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