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从她的脑海中一点一点的生根发芽,一点点的重生,重现,她逃不开,也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旧人,身染鲜血,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
她从梦里惊醒,却见屋子里一个身影也没有,只余有碳盆里的碳火正烧得旺盛。
她紧握双拳,神色寒冽。
下午的比赛已经开始,她是晚到的那一个,但是大约有些菜式做得多了,便也就习惯了。
秦月明比赛完的不见苏陶也来,严钰陪着她在逛街,江南的山情水画,江南的水墨,江南的一切都那么美,可却匆独独少了那么一个该在她身边陪伴的人。
她站在石桥上,瞧着桥下的流水发着呆,桥下有船划过,黑衣人从船上一跃而起,无数的箭如同枪林弹雨,直直的指向她,她神色沉冷,目光灼灼。
“谁派你们来的!”白衣才是轩辕族的衣饰,那么黑色呢?黑色实在太不明显了,无数杀手楼里的人穿的都那沉黑而又诡异的黑色。
“奉将军与殿下之命,杀无赦。”其中一个人用嘶哑的声音扔了话,殿下……如今的皇帝确实有子,可也不过十来岁,哪里有那么年轻的殿下有这样的魄力来杀她!唯有……那一人。
前朝太子殿下的遗腹子。苏陶也。
“殿下是谁?”她冷眼瞧着那些人,严钰并没有打算出手,只是站在她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神色静寂。
“小月儿,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我为什么要退出?说!殿下到底是谁!”她指尖捏决,聚风成刃,数十个人,一瞬间暴体而亡,纷纷落入河里,将小小河流中的水染红了大半。
她留了一个人,那人倒在雪地里,嘴角还挂着血,她一脚踩在那人的胸口,神色寒冽:“殿下是谁。”
“妖女!你这轩辕的妖女,人人得而诛之……”
她眯了眯眼,风刃卸下了那人的胳膊,他痛苦的惨白着一张脸,却见秦月明又道:“我没有这样多的耐心,你是告诉我呢?还是不告诉我呢?”
“你……你这妖女……啊……”最终这个人被秦月明逼得吞毒自尽了。
她麻木的问着这个已经死去的人:“你说的殿下是谁?殿下是谁?”
严钰叹了叹气,伸出手来按着她的肩膀:“小月儿,你分明知道,又何必在问。”
秦月明站起身来,越过这尸体走下了桥,她麻木的回了客栈,由于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客栈里面的人对于她多少都有些忌惮的,她正在回屋,却见长廊的尽头,苏陶也华正在放飞一只信鸽,她凝着那扑着翅膀飞出去的信鸽半响,聚风成刃,将那信鸽逼到了自己的面前,取了那纸条打开一看。
开门玉已得,唯缺其血。七日为期。
七日为期,好一个七日为期。她将那信塞了回去,放飞了信鸽,有些疲惫的回了房间。
房里苏陶也已经差人布置了一桌好吃的等着她,见她来了,便将她拉到桌前坐下:“夫人劳累一日,为夫特意命人做了许多你爱吃的,快尝尝。”
她接过筷子,尝了两口,微微皱眉:“好难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