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明白,妾身谨遵太后娘娘教诲。”夏筱然放下筷子,向太后行了个礼,太后并没有叫夏筱然起来,夏筱然就只能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在那里。
齐景澜一直没说话,像是要给夏筱然一个下马威似的,夏筱然何尝不知道齐景澜的心思,如果上官家一天不倒,或者是势力一天不被削弱,那么帝后关系缓和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但是,如果夏筱然现在怂恿齐景澜对上官家下手,那么上官槿一定会背负上不孝的骂名,上官槿很有可能会再次怪罪齐景澜,那么帝后关系还是不算缓和。
这样一来,很难有两全的办法了。
齐景澜就这样看着夏筱然行礼,一直行礼,其实心中多少还是有不忍心的,毕竟小时候的玩伴,毕竟身边有很多妃嫔都是照着上官槿的样子找来的,齐景澜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面上还是表现的漫不经意,喝了口酒掩饰自己的失态。
“皇上也是,你是一国之君,可不能这么软弱啊,江山的重担都在你的身上呢。”太后转过头对齐景澜说。
“儿子明白。”齐景澜面无波澜的说。
“菜都要凉了,快,继续吃,别停下啊。”太后说。
“好。”齐景澜说。
“哎呀皇后,你怎么还在行礼啊,哎,怪我,是我老糊涂了,竟然忘了还有皇后你在这里。快起来一起用膳吧。”太后装作才看到夏筱然行礼的样子。
“谢太后。”夏筱然也没说不开心,只是坐下来继续吃,因为蹲得久了,腿有些发麻,坐下的时候稍微有点不稳。齐景澜都看在了眼里,但是没有表现什么。
一顿不愉快的午饭终于艰难的吃完了。夏筱然跟着齐景澜回到了关雎宫。
“皇上不去未央宫处理政务么?”夏筱然很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朕……朕休息一下就去。”齐景澜其实很不想离开关雎宫,纵使他再不想承认,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上官槿,并且挥之不去。好不容易上官槿成为了他的皇后,他怎么忍心就这样离开上官槿呢?
“妾身乏了,先去休息了。”说罢,夏筱然往里屋走去。
通过今天,夏筱然观察到的种种细节,她发现,齐景澜对上官槿不但有感情,而且还是那种很强烈的感情,不过因为忌惮上官家的原因,齐景澜一直压抑着而已。压抑的越久,那感情爆发的就会越突然,只要有感情,那就好办多了。如果两个人能真心相爱,那么,这也就算是帝后关系和谐了吧。纵然有太多的客观条件约束着,不过上官槿看起来不但没有一开始想的那么不受宠,反而很受皇上的喜爱。
换做是一般的妃子,留下皇帝一个人,自己跑到里屋休息,这可是大不敬啊。齐景澜非但没有怪罪,还默许了这种行为,这难道还不是打心底里的纵容么?
夏筱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在找一个契机,让齐景澜能察觉到他对上官槿的感情。可是,想起来容易,到底该怎么找呢?
夏筱然迷迷糊糊的小憩了一会,醒来之后,吻画来到身边,说:
“娘娘,静嫔娘娘邀您去烟雨台赏景。”
“恩?她怎么这么坐不住?真不像是后宫里的人啊,这鸿门宴摆的……实在是不高明。”夏筱然说。
“既然是鸿门宴,那咱还去吗?”吻画问。
“你觉得呢?”夏筱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