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凉凉做的？”凌冉冉问道。
天照系统应道：“嗯！”
凌冉冉沉默起来。
天照系统感应了一下凌冉冉的心思，提醒道：“你取代不了杜凉凉，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主宰，只有靠着它世界才能进化，否则就会像以前一样，一遍一遍，以你跟东庭傲为基准，一遍一遍的重复，直到这个世界发生意外，继而进化演变。”
闻言，凌冉冉沉默着，没有应声。
天照系统也跟着沉默，它有些摸不清楚凌冉冉这个人类在想些什么？
明明不可能办到，却一次一次异想天开的想要去办。明明自己没有多少能力，完全要靠着它，却总骂它是废物垃圾？
她怎么就不想想脚踏实地，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
“凌冉冉，你想要做很多事情，可是你没有能力，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知道什么人有能力，你却不会信任我，只当我是利用你做我想要做的事情。”天照系统说道。
“难道不是？”凌冉冉反问。
“是，当然是。只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们人类一句话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没有所求，没有好处，谁愿意为你所用？”天照系统问道。
凌冉冉抿唇，没有说话。
“你既然想要站在高处，俯瞰掌控一切，那么就不能太过单纯，也不能要求纯粹！因为能站在高处的人，都不是一个真正纯粹的人。纯粹的人，走不到这样的位置来！”天照系统说道。
凌冉冉没有说话，但是超市系统的话，却第一次听了进去。
天照系统也感受到了凌冉冉这一次有将它说大话听进去，心情一好，便继续说道：“你出生微末，生活的环境单纯。这造就了你不复杂的性子，也叫你下意识的习惯了纯粹，不自觉的寻找纯粹的感情，纯粹的东西！”
凌冉冉眼睛里的光芒动了动。
“可是这世界哪里来的绝对纯粹？便是白天黑夜之间，也不能完全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而是有一个过渡的过程。”天照系统苦口婆心的说道。
凌冉冉暗暗蹙了蹙眉。
她沉下心来思考，意外的发现，天照系统说的那些，的确都是她藏在心底，执拗的地方。
“再有就是你跟东庭傲之间的感情。”天照系统说道。
听到东庭傲，凌冉冉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
天照系统感受到凌冉冉下意识的挺直身子，甚至连呼吸都放的平缓了下来，电流滋滋了一下，仿佛在嘲笑。
“我绑定你的时候，你就喜欢的是东庭傲。可是后来你看到容九湛的时候，却想着只要容九湛能喜欢你接受你，你就可以不要东庭傲。”天照系统道。
凌冉冉用力的抿了抿唇。
“容九湛拒绝你之后，你便彻底绝了那些纷乱的心事，选定了东庭傲。说起来你，东庭傲那个时候对你真的很好！虽然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我觉得来的有一些莫名其妙古怪不已。”天照系统说道。
那个时候，末世之初。
满眼都是吃人的丧尸，偏偏东庭傲跟凌冉冉能看对眼，并且东庭傲也能喜欢上凌冉冉，对凌冉冉十分的纵容，任由属下人喊她做嫂子，并且张开羽翼将凌冉冉护在羽翼之下。
那种感情太快，快的仿佛有人可以安排一般。
天照系统对这个一直都不懂。
但是后来见到杜凉凉，又感知到了她的身份存在，这个世界的诸般变化，才知道东庭傲与凌冉冉之间的因果。
倘若那之后，没有凌冉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作死，并且能明白，感情是需要两个人互相维护的，那么他跟东庭傲之间，如今只怕亲密无间，信任非凡，双剑合璧，携手末世了。
“所以，都是我的错了？”凌冉冉问道。
天照系统应道：“你之前所的事情，还有你的选择，都将东庭傲一点一点的推离了你的身边。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跟东庭傲之间，还是有可能的！”
凌冉冉不置可否的沉默。
天照系统又道：“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从来都不曾坦白你的一切，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凌冉冉道。
天照系统听着凌冉冉柔柔的声音，在程序库里飞速的跑了一圈，暗道：我就知道，东庭傲就是凌冉冉的软肋。
只要拿捏的好了，就可以将凌冉冉拿捏在手中。
“所以，我们如今坦诚彼此，交付信任如何？我们这边，不论是你还是我，对上杜凉凉本就占不到好处，如今还这般各有心思，只会更加的落不到好！想想东庭傲，想想杜凉凉，只要我们合作，我会好，你也会好，我们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天照系统谆谆道。
“那你先说说你的情况！大家如今也都相处这么久了，纵然不知道全部的秘密，但你说出来的是真是假，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凌冉冉说道。
“吃一堑长一智，我如今已经知道，如何与你相处，才能将你我之间的利益，最大化！”天照系统说道。
凌冉冉双手环胸，懒懒往后一靠，靠在窗户边的墙上，透过窗户看着夜空，也看着京都市的大地，道：“嗯，你说吧！”
☆、第157章 你可以叫我紫虚（三二更）
嗯，你说吧？
天照系统听着那漫不经心的语气，感受到那随意而轻慢的态度，就知道杜凉凉并没有将自己说的话放到心上。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它才清楚的发现，当初自己的选择，以及杜凉凉那是看起来半点儿作用都没有的挑拨，终究是在它跟凌冉冉之间划下了一道无法调和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