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疑问就是用来解开的,不然疑问终究只会是疑问,这些疑问的堆积,只会让你距离真相原来越远。
“就算是你说的对,可又怎么去证实呢?如果不能证实的话,就只能是无端的猜测,钱博清可能会说自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自己识人的本领很高诸如此类的云云,随便的一句话就能把你的疑惑搪塞过去,我们再去问他是毫无意义的。”
林峰当然也理解夏雪宜,只不过至少从现在的情况看,她的想法有些太过虚无缥缈,不切实际了。
“谁说我要再去找他问了?如果我要去问他,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看到林峰执拗的样子,夏雪宜出人意料的诡秘一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去问钱博清?你还想要问谁?不对,你是已经想到要问谁了对吧?!”
林峰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能小看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了,推理探案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不说,但是这份气度和城府,就让他身为男子,也觉得自愧不如。
“是想好了,不过今天已经不早了,我们明天再说!”
夏雪宜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卖了一个天大的“关子”,然后像是一只轻巧的小鹿,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林峰一个人站在原地黯然失笑……。
“说吧,我们究竟是应该去找谁,我昨天一夜几乎都没有睡,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有谁会是比钱博清更加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做了些什么的人呢?”
一大早,林峰就迫不及待的把夏雪宜叫了出来。
“是啊,谁会是能比钱博清更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又做了些什么的人呢?”
夏雪宜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林峰的话,就好像是完全没有睡醒一样。
“雪宜,你认真一点,我再问你呢!”
林峰看到夏雪宜是这样的一个反应,心里更加着急了。
“嗨,好吧,林峰你听过一句话吗?最了解你的人,除了你自己,就是你的敌人。”
夏雪宜一笑,说出一句好像是与林峰的问题毫无关系的话。
“除了自己,就是敌人?你是说钱博清的敌人?在这个家里,钱博清有什么敌人?……你是说?忠义叔?”
林峰自然不会木讷到,夏雪宜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依旧是毫无反应。
“自然就是忠义叔,虽然他也算不上是钱博清的敌人,不过他可是一直都在调查钱博清。对钱博清他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夏雪宜彻底的解开谜底。
“会吗?之前我们去见忠义叔的时候,他不是说了,经过他的调查,钱博清没有问题吗?现在怎么又会觉得他还知道钱博清什么?难道是说,忠义叔有意隐瞒我们?”
林峰不是不相信夏雪宜的判断,只不过之前已经找过忠义叔一次,可以说是毫无收获,现在再去,对于还能有什么发现,找林峰明显信心不足。
“之前我们其实就没有跟忠义叔问起钱博清的事情,是他主动说的,而他的意思也只是钱博清并没有做危害孔家的事情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而我们现在就是想要更多的了解钱博清这个人,相信忠义叔应该是不二的人选了。”
夏雪宜不紧不慢的解释,听她说完,林峰也觉得的确很有道理,不住的点头。
忠义叔的屋子。
“哎……你们这么一大早找我来,就是想要了解一下钱博清?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和思语会有……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人真的是不明白呀!”
刚对忠义叔提起钱博清,忠义叔就是连连的叹气,钱博清让他马上就会想到刚刚自杀的孔思语。
“是不明白,我们昨天已经问过钱博清,他说他完全不知道孔思语怀孕的事情,同时也是表现的非常后悔。”
夏雪宜觉得告诉忠义叔这件事,他应该会感觉得好一点。
“是吗?哎……虽然思语的事情,我是真的非常难过,不过我也觉得钱博清说的是真的。钱博清是个好孩子呀!”
忠义叔又是叹了口气,似乎在他心里,钱博清才是那个真正应该被同情的人。
“钱博清他的爷爷叫钱暮,在很多年之前呀,就和老爷相识了,老爷年轻的时候,在外经商,多次受到钱家的照顾,又一次在贩运茶叶的时候,在山中遇险,还是钱暮把他救回来的,之前老爷活着的时候,还和我说起这件事。说如果没有钱暮,他早就已经不在了。当时我一直好奇钱暮是个什么样的人,直到我看到他的孙子,也就是钱博清。
确实我怀疑过钱博清,因为他来孔家的时间点,确实让人觉得蹊跷,不早不晚的,恰好在孔家正准备要选择新的族长继承人的时候,而且他还跟老爷走的特别近。我当时就担心他是别有用心的。毕竟他实在是太优秀了,扬名和思语,甚至是玲玲。他们在钱博清的面前,实在是相形见绌。我真得担心老爷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决定。尤其是他后来还改了族规。
后来我听你们说,居然是老爷要他调查我的。看起来我的担心,真的是多余,就在你们来找我的前两天,钱博清说他准备要走了。又出了思语这样的事情。哎……真的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好了。”
对于自己之前怀疑钱博清,忠义叔显然非常的后悔。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您之前一点也不知道,钱博清和思语的事情吗?”
夏雪宜紧跟着问道。
“不知道,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钱博清来孔家的时候,思语就表现的特别热情。可能从那个时候,思语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吧。”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忠义叔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能说说自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