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大度,怪只怪我小肚鸡肠,今日也在这里陪个不是!”说罢,也不扭捏,朝着李书鸣赔了个礼。
“你二人,本都是好相与的,偏这性子,年少气盛。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莫要这般鲁莽行事了!”欧阳澈比二人大些,又算是他二人的师兄,因此说些教训的话,倒也名正言顺!
“师兄教训的是,以后定不敢如此了!”李书鸣本就把欧阳澈当做自己的楷模,眼下听他教育,自是满口答应!
倒是欧阳谦自小与欧阳澈一起长大,早已是左耳进右耳出,油盐不进了!“唉!这太白酒楼的掌柜也不知是何方神圣,每次出的题都有些古灵精怪的,这次也是,唉!果然这美酒也不是人人都能得的!”
“看来子慎兄没有得到消息,近日,城中有关这酒楼掌柜的传言不少,说的最多的便是这酒楼掌柜的是个女子!”
欧阳谦闻言倒是有些吃惊,从未听说哪个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的,每日里与那些黄白之物打交道,沾染些铜臭味,还能有一点女子应有的灵气吗?“女子经商,倒是闻所未闻,这消息倒不知是真是假了?”
李书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只过了会,又接着道:“若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猜测最多的便是这女子极有可能就是蔺府小姐!前蔺掌柜的独女,因昨日女学一试成名的蔺浅!只是,那个蔺府小姐,深居简出,没人见其真容,所以不能确定,只是猜测罢了!”
“你是说昨日女学一试成名的蔺浅,极有可能就是这太白酒楼的掌柜!”欧阳谦瞪大眸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个蔺浅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欧阳澈听到这,转身看了眼那首诗,有些诧异!若真如李管事和李书鸣说的那样,那他倒真的有些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活的这般多姿多彩!说来也怪,欧阳澈此时竟忽然想起了书院里那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他们三人各有心思,谁也没再开口。而此时楼下,人声鼎沸,倒是异常热闹,但半个时辰过去,竟无一人解答!
李管事环顾众人,见无一人解答,这才开口道“各位公子,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若依旧无人能解,这两坛佳酿就赠与大家品尝!”
“什么时候四减一会等于五?这掌柜的出这么一道题,不会是为了寻我们开心吧?”
“照我说,这掌柜的怕是江郎才尽了,才会想起拿这种无解的题目来充数!”
“公子这话可就不对了,太白酒楼这几年出的题目哪一道不是别出心裁,可有一道是无解的呢?”
欧阳澈合着欧阳谦以及李书鸣三人,静静观望这一切,细细思量众人的议论,一时间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时间一点点流逝,依旧无一人能解!李管事看了眼已经快要烧尽的香,开口道“看来众位公子今日有口福了,即是无人能解,那”
李管事话还没说完,楼上有一少年从东南方,拐角处的雅间里走了出来,开口打断道“李管事等一等,我家公子有解!”
此话一出,不仅之前议论纷纷的公子们炸开了锅,就连楼上欧阳澈一行三人也都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是道无解的题,想不到真有人知道答案!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到底是他们技不如人了!
李管事见了来人,眉头略不可察的皱了皱,只一瞬间便恢复如常,朗声笑道“哦!即是家主人有解,那不防说说看,答案若是对了,这美酒佳酿定双手奉上!”
少年闻言没有多高兴,反倒是先叹了口气,而后似是无奈的看了眼身后的房间,这才开口道“我家公子说了,请李管事拿一张宣纸出来!”
那少年此话刚一落,就有人轻笑出声!一时间自又是一番热议,倒是欧阳澈此时有些吃惊!
“唉!你我三人到底是思维局限,不及此人灵泛!”欧阳澈此时对那少年的主人,倒是有些好奇了!这江南城内,有头有脸的大家公子,似都在楼下了!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还这般神秘兮兮的!
欧阳谦与李书鸣有些面面相觑,难不成这人真的有解。
“,你想到了!”欧阳谦最是了解欧阳澈的,见他对那少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已有猜测!
“之前一直受限在数字上,倒从未往别的方面去想!听这少年一说,茅塞顿开。说起来那少年的主子倒是个颇有灵性的,竟想到此处!”
欧阳谦倒是还未想明白其中的奥妙,颓然道“看来我还真是个蠢笨的,随随便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都比我聪明!”
“子慎兄这话可不妥,你我年少,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学无止境,你我这半瓢水,估计还差的远呢!”李书鸣生性沉稳,虽与欧阳谦差不多的年纪,但从不轻狂,是个少有的实诚人!但此人却不迂腐,处事圆滑,颇得人心!
“十一,李公子这话有理!”欧阳澈虽被赋有江南城第一才子之名,但他却从未以此自豪!他一直坚信,天下之大,比他有学问有才气的大有人在!眼下,可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第二十章
再说李管事着人拿了一张宣纸出来,少年面无表情的接了过去!
“李管事,各位公子,请看!”少年将那张宣纸举到头顶,示意众人看他手上动作!
众人闻言,忙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的动作!本以为他有什么了不得的举动,谁承想那少年不过是将其中一角撕掉罢了!众人心想这少年定有后招,但少年此举过后,竟再无动作!
“这不是故弄玄虚吗?”
“依我看,这少年是拿这宣纸出气呢!”
少年也不管人群中那些不怀好意,等着看笑话的声音。只看着李管事,认真的问道“李管事意下如何?”
李管事一阵气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哎呀!我明白了,这位公子可真是奇思妙想,佩服佩服!”人群中不知是谁感叹一声,倒是令其他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贵公子博学多才,佩服佩服!”
“真是想不到,这题目还可以如此巧解!”
今日来的公子都不是愚笨的人,只是墨守成规惯了,没有对脑经急转弯的意识!此时不过是少年的一个举动,片刻而已,众人大都明白了其中奥妙!
楼上的欧阳谦早在少年动手撕宣纸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个中玄机!几番捶足顿胸,大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欧阳澈嗤笑一声,他家这个十一弟,倒真如父亲所说那般,是个天生的活宝!
倒是李书鸣是个实诚性子,见欧阳澈又是拍胸,又是打脑袋且捂着胸口一副痛苦的模样,以为欧阳谦有什么隐疾呢!忙关切道“子慎兄,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堵的难受!”
“可要找个大夫瞧瞧”
欧阳谦一听这话,忙正经道“李兄,你这人哪哪都好,就是太实诚了!玩笑懂不懂,你也不想想,若是我真有什么不适,还能这么镇定?”